「不会是给你找的吧?仁慈有那么多的专业护理,他这算哪出?」
「我哪知道他演哪出!我只知道我这出。这工作,我要了。怎么样,你帮忙联系联声?」
「我和他不熟。」他连连摇头。「那你好歹给我弄个什么推荐啊介绍的,让我好应付他。」
「这倒还行。那广宏,我这么出心出力的,你有什么表示?」
潭新伍伸手圈住我的肩。
「滚!」我一把将他推开。「就为了那五分利,你就该帮忙。」我将报纸迭好,站起身。「你gān嘛去?」
「洗澡睡觉。」懒得再理这铁公jī,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直接冲进浴室去了。「吃饱就睡,你是猪啊。」潭新伍在客厅鬼叫鬼叫的。
带着潭新伍为我准备的介绍信,我忐忑不安的拨通了电话.当话筒里传出方言青的声音时,我激动得不能自己--我是多么多么的……想骂人!都是这小子驾驶技术不及格。害惨了我。
我想开口骂他一通,可又想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想问他现在我到底成什么样了,又想到他也伤的不轻,这时候怪罪他也不够厚道。千言万语被卡在喉咙里,愣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深吸几口气,将这千万种情绪一股脑的压了下去。现在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垣的时候,办正经事要紧。
「是方言青先生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谁?」方百青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提防人的感觉。
错错错。我不由得懊恼万分。他压根没在报纸上说他就叫方言青,我这么直勾勾的问了,他不觉得可疑才怪!
不行,我得自圆其说。
「嗯,我是广宏的一个朋友。」我连忙将自己也扯上。
「他给你的电话?」
「嗯,是的。他告诉过我。」
「你找我什么事?」左言青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十分冷淡。
「是这样的: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个招收护理的工作。联系人是你。而我正巧失业,想找份工作。」我搜肠刮脑的想着。「当然,我有护理的经验,还有推荐信。」连忙为自己加上些筹码。
电话那头是一个长长的沉默,沉得我心都要淹死了,他那头才冷冷的「哦」了一声。
「这样吗?那你直接来中心仁慈医院见我吧,见了面再说。」方言青还是一派冷淡的口气。
「好,好的,我马上就来。」我连忙答应。
「到了打个电话给我。」一说完,方言青就挂了电话。赫,瞧这小子拽的,大爷似的。不过这会子有求于他,且先押着他这一回。我恨恨的收起手机,闷闷不乐的想。
搭着车七转八弯了一一十几分钟,很快我就赶到了仁慈大门口。冲进去一番jiāo涉后,在护士小姐的带领下,我被带到了一间小小的会客室。一进门就看到方百青翘着个二郎褪,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护士小姐体贴的带上门,离开。方言青拾起头,瞟了我一眼,指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我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下去。「贵姓?」见我坐定,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免贵,姓常,常广琏。」我流利的回答。
幸好幸好,亏我早就练过,不然一开口答个林广宏,不就笑话大了。
「常先生和广宏很熟?」方言青的口气乍听着挺淡然,可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不很熟,一般而已。」我含含糊糊的唬弄他。
「没听广宏提起过有你这么个熟人。」直言青上下打量我的眼神针一般的扎人,好似我是什么杀人疑犯似的。他不去当侦探还可惜了他。「很久没联系了,以前的朋友而已。」我照旧四两拨千斤。「久没联系了?那未必吧,他连我的电话都告诉你了。」这口气,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哪里,偶尔联系联系。广宏说你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找不着他就直接找你,你完全可以代表他。」我连忙给他个大大的安慰奖。亏我说得出这么恶心的马屁话--我啥时候当他小子是个人啦?「哦。」果然,他长长应了一声,脸皮松了松。
「广宏最近怎么了?打了他好多次电话,总没人听。」我连忙顺着剧本往下演。
「你不知道他出事了吧?」接了我一顿小小的马屁,方言青的口气和蔼了不少。「他怎么了?」
我装得像模象样的,一脸的焦急和茫然。「他出了车祸,还在昏迷。」
「啊?」我张大了嘴看着他。「那你找护理是……」
「对,就是为了广宏。」他点点头。「那就让我来照顾他吧。」我诚恳无比的看着他。「广宏算是和我老熟人了,咱们自家兄弟没话说的。」
「你和他熟自然好。」方言青侧了侧身,口气依然淡淡的。
「广宏多亏了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你这么费心费力的帮他,难为你了。」我连忙接着给他灌迷汤:「他打电话来老和我说你对他好,也难怪他这么说。如今我见你这样对他,也实在觉得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广宏的福气。」
不行了,受不了自己了。再说下去,我看他不晕,我可得先吐了。真够折腾我自己的。
大顿的迷汤下去,我就不信你不上钩。
方言青垂下眼皮,嘴角撩起个很淡的浅笑。「哪里的话,照顾他,应该的--谁让我们是好朋友。」随后着,他连忙加了一句,眼里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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