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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在碰到他的右手时,触碰到那硬梆梆的石膏,让我的手不由得一颤。
方言青安静的松开手。
女人就是多事,玛纱谁不好通知,gān嘛通知这家伙。
「我醒了。你一定很失望吧。」我回过头,冷冷一笑。
方言青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皮,嘴抿的很紧。
「要不是你给我用安眠药,我一早就该醒了吧。」我难掩胸中一口恶气。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依然默不作声。
「要不是我把自己救出来,也不知道你想把我关多久。你……」我将一口气咽下,质问他:「你这样还算是朋友吗?」
方言青似乎被我触动了,身体猛一颤。
「朋友?」他瞪着我。「我从来没想和你做朋友。」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皱着眉头大声打断他的话:「就算我们不是朋友,你这样枉顾我的意愿让我用药致晕,一直软禁,难道就是正人君子所为?」
他再次沉默了。
我胸口起伏着,一时难平心头气愤。
「小宏,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小宏,在这件事上,你没有责任吗?」他幽幽的问。
我别开头去。
「我有什么错?」我大声的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吗?我一直把你当自己最好的朋友,你却这样对我。事到如今,你还问我有没有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方言青又沉默了。
「你还是这样。」半晌,他再次幽幽的说。
我胸口一阵气堵,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略微舒服了些。
「真是傻瓜。」门突然被推开,潭新伍大刺刺的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门。
被他看到这一幕,我和方言青难掩尴尬的各自别开头。
「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人隐私?别人在谈话,你不敲个门就闯进来,这算什么?」
被人窥视到自己的痛脚,我难以自制的对潭新伍口出恶言。
潭新伍漫不在乎的笑笑。
「方言青。」他将手里的病历往桌上一扔。「你怎么事到如今还这么傻呢?仍在犯着同样的错误。」他大刺刺的坐到沙发上,老实不客气的数落方言青。
方言青没有辩驳,皱着眉头。
「这小子,没心没肺耗了你六七年了,你怎么还看不透他?」潭新伍用手指着我,「他压根就在和你装傻呢。他要你玩呢。他打死不认帐。
你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就看不透呢?你要有种,早八百年就该挑明了,看这孬种怎么装怎么躲。
你就该吃了他。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放着他,你自己拖着累,别人看着也累呀。」
方言青闷声不响的任潭新伍对他一顿臭骂。
我皱着眉,有些心虚的别开脸。
潭新伍锐利的眼神盯着我,把我看透了似的。
「小宏,他,他很脆弱,他有他的难处。」方言青缓缓的说,然后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胸口猛的被击中了,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痛楚渗透出来,慢慢的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脆弱?难处?我闭上眼睛,猛吸几口气。
「他有什么脆弱的?他耍人玩高兴着呢。难处?这小子就会为难别人,还有谁为难他了?」潭新伍瞪我一眼,不屑的说。
「你不明白的。」方言青摇摇头,低声说。
「他说的没错。方言青,我就是一直装疯买傻的耍你玩呢。你别死心眼了。你对我好,我知道。这么些年来利用了你,是我的错。事到如今,反正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你不用妄想了。我林广宏绝对不会和男人有什么关系的。我没兴趣。同性恋,让我恶心。」
快快的说完一通,我别开脸不去看他。
方言青在背后沉默不语;另一边的潭新伍满脸怒气的瞪着我,一副快被我气死的样子。
懒得对付他,我低下头不去看他。
「事到如今,你又是为何呢?」方言青抬起头猛吸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潭新伍。「我总不该认为你是在帮我吧,潭。」
潭新伍皱着眉头,胸口大力的起伏了几下。
「迟早被这烂人气死。」他恨恨的瞪我一眼,而后自嘲的笑笑:「我哪来那么多功夫管你的闲事?还不是兔死狐悲嘛。」
方言青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