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脑涨涨,我极不情愿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这我现在该是什么样呢?也许还在那路边,被人抢得一丝不挂的,那可真丢人丢大了:不过还有更惨的,也许我已经被人发现了,正老大一堆入围着我呢。那我还该不该醒?
得了得了,就算真丢脸丢到明天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头版头条,总还是得醒来才好。
我真是恨透了这从昏迷中醒来的感觉。那种神经类麻醉药,副作用极大,醒来时对神经的摧残也很大,绝对不是个愉快的经历。
我这算第几次了?第二次了吧。真是,什么样的霉运跟着我哪。
摇摇头,qiáng忍着头顶一跳一跳的剌痛,我不情不愿的缓缓睁开眼,着眼看看四周。
看起来这是宾馆标准间,而我正躺在chuáng上;再看看自己,全身该穿什么穿什么,完好无损的模样。
我这算是获救了,还算是被绑架了?
房间里响起咕噜噜的倒水声,我着眼抬头一看--
「江姚?」我指着那好整以暇,慢吞吞倒着茶的男人。
江姚刚端起杯子凑到唇边要暍,被我一声叫得停了停,细长的眼?
江姚刚端起杯子凑到唇边要暍,被我一声叫得停了停,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看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眼前的情况弄得一团胡涂。
「这是哪儿?我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儿?」我一串的问号。江姚轻啜了口茶,将手中洁白如玉的德化窑茶碗轻轻放下。
「这些废物,让他们给我弄个人来也会弄错。」他手里捻着张纸片,自言自语:「不过,倒也有得有失。」他将手里的纸片放下,轻轻一笑,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林广宏是吧。」
我眉头一皱。对呀,他又不认识我,就算我现在还顶着广琏的模样,就一面之缘,也不好qiáng求人家定要将我记住。
「是我。」头顶上的神经痛减轻了不少,我慢慢的镇定下来。
「林峰的独子?」
江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家伙,又扯上壶不开的了。我翻个白眼,并不回答。江姚笑了笑。
「看来没错了。」
「这算什么?绑架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十分直接的问。
「当然不。」他用茶碗盖轻轻的将浮在水面的茶叶滤开,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缓缓放下。凝润细腻的德化窑茶碗在灯光里泛着蒙胧而又隐约的粉色,仿佛是个缠绕在男人身边的柔情佳人。
这看起来挺平和温柔缠绵的场景,实在让人觉得更加诡异。
「你到底拿我作何打算?直话直说吧。」我开门见山,男人和男人谈话,慡快点的好。
「林医生慡快人。」江姚皮笑肉不笑的拍拍手。
「我呢,想结jiāo个大人物,想拿你父亲林峰作个见面礼;可惜……」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手下人不得力,错将林医生你给弄来了。这完全是个误会,我对林医生你完全没有恶意,我只是对你父亲林峰感兴趣而已。不过,没鱼虾也好,虽然拿不了林峰当见面礼,林医生你也算是个彩头。有了你,还怕林峰不来?怎么样,林医生,我并不要为难你什么,只要林峰一到,你马上就自由了。」江姚说得十分的诚恳温柔,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似的。我呸!这叫qiáng买qiáng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有什么条件说我不愿意?
不过这算什么呢,怎么这老负心汉的帐也会算到我头上来?遇上他这瘟神,也算我走霉运了。
「江总都打好如意算盘了,我哪还能有什么意见呢。」我冷冷一笑,讽刺道。
「林医生真是个慡快之人,和这样的人作jiāo易实在让我省心省力。既然林医生有了觉悟,那还请您在这房间里稍待片刻,我做些安排如何?」
「成啊。」我懒洋洋的答应。
于是,江姚放下手里的茶碗站起身,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衣服,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突然回过头来。
「林医生,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没有。」我一口回答。
「哦。」他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回头将门带上。
见江姚把门带上,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拉把手。很好,锁了。这其实也就做个样子,电视里老这么演,总让人也想试试。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果然如我所料,这城市酒店有两个特色,要嘛外面装铁栅栏防盗,要嘛就建得飙高,就看你想不想做蜘蛛人了。我对做蜘蛛人完全没有兴趣,于是甩手拉上窗帘。我可以打电话报警,但摸摸口袋,全身上下的口袋里空无一物。
手机没有,可房间里有电话。我大步迈到书桌边,拿起话筒一听--没声的。
懊恼的将身体抛到chuáng上,摊成个大大的大字型。
什么大人物要得到那老负心的?怎么样的一个香饽饽,这么多人抢?就我这两天里接触到的,也就两个了。
想起那yīn气沉沉的温仪,我眉头一皱。
温仪似乎和郭cháo龙老相识了,估计也就那同个嗜好的盟友吧。耶,这江姚莫不是要拿了老负心的去讨好温仪吧?他是和郭cháo龙做对头的,莫不是要抢郭好商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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