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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知道,他此番用意何在——但凡忤逆他的人,都会跟地下室里那个女人一样,生不如死。
程余突然欺身下来,吻住程欢的唇,辗转片刻后松开,贴在她唇角呢喃:“那个女人,曾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为我出生入死。可是事实却证明,她想要置我于死地……程欢,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她?”
程欢深吸口气,稳住声色:“杀。”或许只有杀了她,才能让她解脱。
程余的唇瓣蜻蜓点水地掠过她细嫩的脖颈,纤长的锁骨,最后蜿蜒回到她的唇,微皱眉:“可是杀了她,我就不会知道是谁指使她了……”
“余哥说的是。”程欢垂头。
程余突然笑起来:“程欢,这个女人我就jiāo给你了。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想要的答案。”
程欢一怔,她只不过刚刚得宠而已,他却要她接手程氏内部的要案?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要她亲手解决掉曾经跟自己此刻的境遇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在告诫她,又是什么?
程欢唯有垂首应声:“是。”心内却有些微不安和疑惑,程余这么做,会不会早就识破了她,今日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在将计就计,只待瓮中捉鳖?
程欢还是猜错了——
再次回到CITY最顶层,程余揽着程欢的身子,一起看窗外的夜景。灯红酒绿,光怪陆离,CITY周围的夜幕,似乎从来都不是黑暗的。
“我要让你一点点变得qiáng大,程欢,”程余拉起程欢的手,“我会让人教你格斗,教你防身,更要教你如何杀人。”
“为什么?”程欢澄澈的眸子看回去,毫无戒备。
程余笑:“因为我要你为我而死。”
程欢亦笑,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非但没有不乐意,反而轻松许多,因为这好歹让她打消了方才的疑虑。
这让她知道,他留下她,不过是看好了她的皮相,看好了她的身体,更看好了她的潜质——作为肉盾的潜质。
“如果可以为余哥死,我愿意。”
☆、余04欢 梦魇
英夙在骂街。
“你这个狐狸jīng,你勾引我老公!你不得好死!”英夙情绪很激动,两眼红如兔子,胸口剧烈起伏,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跟她对骂的人却远比她要有涵养的多。起码,她不似英夙。女人声色平静,没有叉腰,没有披头散发,更没有歇斯底里。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问几句而已——
“我就勾引你老公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老公?
他几个月没回家了?
你们俩几个月没睡在一起了?”
英夙气得浑身颤抖,半天才回她一句:“你没有孩子,就永远也别想跟我争男人!”
英夙迟迟不愿意揭对方不能生育的伤疤,因为她总觉得,就算那人是个插足的小三,也犯不上撕裂她的伤口,往上撒盐。
太不人道。
但为了她的孩子,英夙还是不人道了一回。
小三被撒了盐的伤口的确很痛,于是,她再也撑不住,撕破涵养的皮,冲上来,揪住英夙的头发,拖向墙根,狠狠地撞。
弟弟在程欢怀里一直哭,从英夙骂街开始,一直到英夙被拖到墙角,头撞上冰冷的墙面,额角流血。
程欢已然被吓傻,喊不出来,叫不出来,唯有看着母亲被坏女人弄受伤,手足无措。
那个时候的程欢,对人的分类,只有好,与坏。
坏女人也受了伤,因为坏女人看到,阎明出现了在不远处。
坏女人顺势跌倒在地,胳膊擦破了皮。阎明很心疼,想要跟英夙兴师问罪,坏女人却善意摆手:“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当天下午,阎明就跟“狗急跳墙”的英夙离了婚,并且将英夙的东西打包,扔在了门外。
彼时,英夙正在私人小诊所里缝针。
程欢抱着一岁大的弟弟,定定地站在英夙身侧,看着针线扎进母亲的皮肤,再穿出来。足足五针。
为了省钱,英夙没有打麻药。
程欢看到母亲因为qiáng忍疼痛而握到发白的拳,还有被咬破的下唇。豆大的汗,密布在英夙的额前,更密布在程欢心里。
她痛,她恨,她要报仇,她要……
她看到自己握着沾着盐水的皮鞭,抽打在那具赤`luǒ的躯体上。她按下按钮,听到滋滋的电流通过最敏感的地方,贯穿女人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