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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宁宁不去理他,只管转身向于谦深施一礼道:“于大人,我夫妇要走了。大人之志,可感天地,大人丹心,自能永照汗青。”
于谦深深看了崔宁宁一眼,道:“公主保重。”
石亨已经回过神来,冷笑道:“公主可以走了吗?”
段无忌泠笑道:“就凭你石亨,也留得住段某夫妻!”
石亨道:“就凭石亨一人,当然留不住你们。不过,天牢之外,有公主亲自研制的天工馆的火pào利器,想必公主殿下也不愿亲自一试这些火pào利器的威力吧!”
崔宁宁笑着伸了个懒腰,道:“既然不能出去,那我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了。”说着,转头对段无忌道:“来,段无忌,我们来玩会儿游戏。”
石亨的瞳孔收缩,眼中已经露出杀机:“公主在拖延时间,还想等什么?”
段无忌的手已经按住了刀柄,却见崔宁宁的眼中露出他熟悉的顽皮的笑容,崔宁宁笑道:“你说得对,我是在拖延时间,我在等奇迹出现,你信吗?”
石亨厉声道:“奇迹,什么奇迹?”
就在这时,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石亨简直不能置信,这个时候还有谁能若无其事地通过他在门外层层布置的重兵把守。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手一挥,众武士皆刀剑出鞘,对准门前。
石亨厉声喝道:“是什么人?”
随着一阵哈哈的笑声,一个身子滚圆,满面笑容的中年太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见一片刀光,忙将身子一缩,笑道:“这阵仗可吓坏咱家了。石候爷,你这是gān什么呀,收起来收起来。”
众卫士一见到他,便忙收起了刀剑。石亨一怔:“曹公公,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曹吉祥,此时的朝政,几乎可以说是掌握在他与石亨二人的手上。这样一个咳唾成珠的人,却在半夜三更来到这天牢,岂不叫人万分疑惑。
石亨皱起了眉头,这个jian宦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别瞧他哈哈笑着似没什么心机,其实他脸上的每条皱纹里都藏着yīn谋与杀机。
曹吉祥笑道:“别、别,我可不是来看您的。”他的眼光越过石亨的身后,瞧见了崔宁宁,他笑得更是慈眉善目,越过石亨向宁宁迎来:“哟!我的公主殿下,您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想煞老奴了。这不,听说您来了,老奴觉也不睡赶来伺候着呢!哟,这位是驸马爷吧,啧啧啧,当真是人中龙凤呀!我说公主呀,您招了这么一位称心如意的驸马爷,老奴却连杯喜酒都没喝着,您说您该不该罚您的酒呀!”一番话,说不出的恭敬和亲热,只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崔宁宁大笑:“该!该!你说罚多少就罚多少。”
曹吉祥笑道:“老奴说笑呢,您可别当真,似公主这般玉天仙似的人儿,谁舍得罚您呀!公主,这天牢气息不好,您还是移驾到外头走走吧!”
崔宁宁似笑非笑:“走?走到]哪儿去?”
曹吉祥道:“您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老奴伺候着呢!”
崔宁宁不笑了:“要是我们现在就要出京呢?”
曹吉祥满口答应:“成,老奴已经请了旨了,这就为公主开城门去。”
崔宁宁微微一笑,与段无忌一同走了出去。
石亨挥身令其他人也跟了出去,自己却一把拉住了正要向外走的曹吉祥:“曹公公,崔公主是心腹大患,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抓住。你却要放她走,须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呀!”
曹吉祥收住了笑容:“你要是留住这位太岁奶奶,咱们现在就不得了。”他二人说话,就毫不客气,将对别人的那套虚伪至极的客套之话收了起来。
石亨一惊:“怎么说?”
曹吉祥道:“你以为我是夜里吃饱了撑着,没事跑这天牢来的?是皇上派我来的。”
石亨道:“皇上也知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