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明天再来写。
再等我五分钟,快了。
蒋西池直接将她的习题册一合,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座位上拽起来,先走,早点回去休息,你别太累了。
那我带回去
别带了。
到现在,立场颠倒,沉迷学习无心休息的那个人变成了方萤。
蒋西池很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拼命,当时一任性让她来读了理科,结果害得她两年多就没有一天放松过。
他偷偷看过了她压在桌角用来给自己打气的志愿,那所大学离他想去的A大很近,只有几站地铁的路。
方萤打了个呵欠,由着他了,你帮我收拾书包好不好。
好。
方萤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靠着书桌伸懒腰,看着蒋西池帮她把笔一根一根收进文具袋里。
校外风冷,蒋西池开了自行车的锁,转头嘱咐方萤把手套戴上。方萤一摸书包,才发现手套落在教室抽屉里里。
那你不骑了,我载你。蒋西池帮她把围巾掖紧,骑上车,两脚点地,等着方萤坐上后座。
料峭的寒风长了细密的针脚,蜇得人脸上生疼,方萤拉上围巾盖住了半边脸和耳朵,两手揣在蒋西池的衣服裤袋里,头靠在他背上。
自行车一路碾过朽落一地的枯叶,深夜的城安静又寒冷。
蒋西池的衣服口袋里却是热的,方萤翘着脚,轻声哼着雨纷纷,旧故里糙木深,听见蒋西池问了一句冷不冷,忙说不冷。
前方夜雾里一盏橘huáng的灯,有人在路边支着摊子卖米酒。
蒋西池望去一眼,吃吗?
我妈应该做了宵夜的。
卖米酒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年纪已经很大了,佝偻着背,笼着袖子跺着脚,往空气里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
两个人都有些不忍心,方萤低声说:我们买两碗吧。
蒋西池沿路停了车,两人走过去,要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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