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池毫无反应。
阿池?
嗯,他很费力地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穿暖和一点。
方萤咬了咬唇,你自己都神志不清了还管我。
蒋西池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一笑。方萤伸手去碰他的脸,那我走了,你一会儿去医院打针,乖。
蒋西池:
送走了方萤,丁雨莲进蒋西池房间,坐在chuáng沿,推一推他手臂,西池?
蒋西池迟缓地嗯了一声。
你能起来吗?把衣服穿上,阿姨送你去医院。
过了片刻,蒋西池缓缓睁眼,好。
丁雨莲去外面等了十多分钟,没听见动静,再去开门,蒋西池还躺在chuáng上,纹丝不动。
她知道这孩子不太喜欢跟外人有肢体接触,平常也都很注意,但这时候也顾不得了,把他挂在架子上的羽绒服拿下来,搭在椅子上,再去扶他。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跟个人形的暖气片一样,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
丁雨莲费了好大劲儿,才帮他把外套穿上了,搀着出了房门。
蒋西池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挺直了腰,脚下还直打晃,好不容易,终于扶进了电梯。
小区附近就有社区医疗点,送过去后,医生给蒋西池麻利地挂上了药水。
他躺在病chuáng上沉沉睡着,眼下一圈的黑眼圈,嘴唇上因为高热起了一层白色的死皮。
丁雨莲瞧着就觉得心疼。
蒋西池是和方萤一起在她跟前长大的,对她而言,也就等于是半个儿子了。这孩子有爸跟没爸一样,要读书,外公外婆又住得远,不常聚在身边。
所以他跟方萤的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除了方萤,也没谁能跟他作伴。
况且这孩子十分懂事,三年在跟前,对她一直客气有礼,虽然年纪小,但能担事。
丁雨莲问护士要了一杯温水,把棉签打湿,沾了沾他gān枯的嘴唇。
他似乎有所觉察,张了张嘴唇,无意识地咂了一下。
丁雨莲拿棉签,耐心又缓慢地,给他喂了一杯底的水。
把杯子放在一旁,探过身去碰他额头试体温时,忽听见他含混地喊了一句什么。
丁雨莲顿了顿,把耳朵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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