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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麓川沉吟，女儿吧。

    你们怎么都喜欢女儿？

    陈麓川笑说：女儿省心。

    得了吧，要是生个女儿跟我一样傻，看你省心不省心。

    有我这么聪明的基因中和，一定傻不过你。

    林阅不服气，我一定生个儿子给你看。

    又过一段时间，两人抽空领了证，林阅妊娠反应也开始了。她真是吃什么吐什么，闻到一点儿油盐味就开始作呕。每天除了稀粥就榨菜，别的都吃不下。

    她还有店子要忙，这样夙兴夜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陈麓川看不下去了，先是每天下班了盯着她关店，后来gān脆让她先歇一阵，等孕早期过了再接着开，不然劳累过度，孩子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林阅每天都被搞得jīng神不振，耳边全是何珊和冯蓉念叨孩子长孩子短，什么为了肚子里孩子着想，多少吃一点。可这肚里的孩子从没想过替她着想，成日闹腾，一点儿也不晓得让她省心。如今听陈麓川也这么说，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火气，你就cao心你的孩子！

    陈麓川一愣。

    她刚从店里回来，出了一身汗，这会儿也不想再说什么，先往浴室去洗澡。

    晚上她仍旧没胃口，只喝了大半碗红薯稀饭。

    睡到夜里，忽然觉得饿，她轻手轻脚起chuáng，去厨房里逛了一圈，剩菜剩饭都被陈麓川处理了，一点可以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冰箱里只有几个生huáng瓜冻番茄。

    她便又去翻找零食，薯片饼gān全吃不下，只开了一袋盐津话梅，自己坐在沙发上默默吃了几个，忽觉心酸，扬手往茶几上一扔，自己捂着脸，哽咽两声。

    正觉满腹委屈无从发泄，忽听见脚步声往这边靠近。

    她不想看他，别过头去。

    陈麓川在跟前蹲下，伸手去捉她的手。

    林阅躲了两次，没躲过，便只得随他。

    陈麓川将她手紧紧攥住，那几根手指细瘦伶仃，看着明显比前一个月瘦了许多。陈麓川抓着她手指在自己唇上碰了一下，哑声说：对不起。

    林阅仍旧别着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