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了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着实吓了一跳，这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吗？据说长年居住国外，神龙见首不见尾，昨天才回国。

    对，就是昨天……雷了了从女厕所出来，脑子里想着各种事，低着头走路没看路，走进了男厕所，猛然发现不对劲，倏地抬头，看到一个男人方便完正提裤子，男人发现身后有人，回头看是个女人，他毫不惊慌，叫住欲要逃跑的雷了了，一起走出洗手间的大门，拉起了家常，这幕被寸头女人看见。

    她刚和男人分手，寸头女人追上她，说那是公司真正的老板，刚从美国回来。老板有一个令人难忘的名字叫朱三四。寸头女人说完这些，极其好奇地问她，老板跟她说了什么？雷了了为了不让顶头上司有什么不好的猜疑，便如实告诉了她，老板只是问了她，工作情况。寸头女人这才放心地继续回去上厕所。

    雷了了对老板的名字叫牛三四有种奇特的感觉，自然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所以老板似鬼魂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时，吓得她惊叫一声：“牛三四，怎么是你？”全然忘记了应该称呼他为牛总。

    对方果断回答，他就是牛三四。

    牛三四，这种名字放在古代，是最底层的人，没有文化，也没有资格给孩子取名字的人，才取这样的名字，比如朱元璋，从他高祖朱百六到他朱重八，都是这样的名字，都是父母年龄相加，或者是用出生日期取的，那么她的老板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呢？雷了了打破尴尬的局面，问道：“你的名字，是你的出生日期吧？”

    牛三四吧嗒了一下嘴巴说道：“我的名字是妈妈的生日，三月四日，我爸爸太过爱我妈妈，我作为他们的爱情结晶，爸爸就把我的名字取成妈妈的生日日期。”

    雷了了暗想，他的父母有这样一个胖乎乎的爱情结晶，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不对，应该是祖坟着火。脸大的惊人，遇上病毒要戴口罩的话，寻常口罩可能只能遮住他的双唇。矮胖的身材，似一个圆球，那身高档衣服，随时可能被肉撑破，成为乞丐装。

    她正这样戏剧性地想象的时候，牛三四把她推到墙壁上，一只手撑在她头上，宽大的胸脯的，像一堵结实的墙一样，挡在她的面前，让她喘不过气来，味道怪异的像柠檬和黄瓜混合的体味，让她恨不能拥有降龙十八掌，出掌把他打到墙内镶嵌着，实际情况是，眼前庞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强行推开他，他的身子肯定会猛地压上来，把她压成一张照片，自己可能会永远贴在这墙壁上，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雷了了瞥了一眼他的大脸，战战兢兢道：“牛……牛……牛总，你想怎样？”

    牛经理收回撑在墙上的手，说道：“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现在才下班？”

    雷了了松了一口气，说道：“上司让我回来加班，我就回来了。”

    “你的上司是je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