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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羡睁大了眼睛,努力做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可是慢慢的,那双清亮的眼眸微微发红,一滴泪滴下,落在他的指尖。
皇帝微微一愣,松开了她:你哭什么?
她却低下头,并不回答。
他看着这个与他相处了四年的结发妻子,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搞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转身离去。吕川有些担忧地看她一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到人都走了,阿瓷才凑到顾云羡身旁,忧虑道:刚才可吓死奴婢了,小姐你怎么这么大胆呢?那般驳陛下的面子,难怪陛下会恼!顿了顿,就算小姐如今无意承宠,也不能这么冲撞陛下啊!
顾云羡默默看着前方,唇边却扬起一抹笑,似是凄凉,更多的却是认命:无意承宠?你以为我如今还有别的退路吗?
阿瓷愣住。
我原本只想服侍好太后,躲开那些纷争。可这些日子因为太后,我已然再次引起了那些女人的嫉恨,今日薄氏的事情一出,我便再也不可能避开了。要么坐以待毙,要么杀出一条血路,没有第三个选择。她的声音切金断玉,仿佛判决。
您是说?阿瓷愣愣道。
太后希望我能重新去争夺陛下的心,为了顾氏、为了自己奋力一搏。顾云羡低声道,如今,我只能答应她了。
说完这句话,她心中无法控制地生冷。原来什么都是注定好了的,她还以为她可以逃掉,可以不用再去讨那个男人欢心。可命就是命。从她嫁给他那天起,这一生就注定了要靠着他生存,无从改变。
阿瓷足足呆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既然您决定去那方才为何要那般对陛下?
因为顾云羡看向窗外,此刻又已经开始飘雪了,碎琼乱玉、纷纷扬扬,和自己饮下毒酒那天一般无二,太后想明白了的事情,我也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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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羡在当天傍晚去了长信殿,太后由着她默不作声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才问道: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