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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没有。
她温顺地接受了太后的意思,并在陛下表示不悦的时候巧妙宽慰,阻止了他与太后可能会发生的争执,且态度从容自然,仿佛这真的是太后赐予的一份恩典。
顾云羡想,她从前就是输在没有这份心性上吧。
太后,臣妾有罪,但罪不至死啊!薄瑾柔哀泣道,这些事情都不是臣妾的本意。是贞婕妤让臣妾做的,是她派人把顾氏引出来,再让我去陷害她。臣妾臣妾就是胁从而已!太后,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
住嘴。太后尚未表态,便听得皇帝冷冷道,死到临头还胡乱攀咬,朕看你是不打算为你的亲族考虑考虑了。
薄瑾柔身躯微颤,太后蹙眉:皇帝你胡说些什么?她纵是有错,薄将军却是为国效力多年,岂能因为轻如糙芥一妇人而降罪于国之忠臣?厌恶地瞥一眼贞婕妤,哀家看你是被那些个狐媚子给弄昏头了。
这兆头不好。
顾云羡发现,但凡涉及贞婕妤,太后就很容易动怒,一动怒就会失去理智。今日她们设下局,原本只打算拉薄瑾柔进来顶罪,把上次梅园的事做个了结,也好落实顾云羡护住邢柔华之子的功劳。可看眼下的情况,却像是连贞婕妤都要被牵连入内。
但如今根本不是动她的时机。
母后,儿子知道阿姝不讨您喜欢,也不指望您能做什么改变。只是,您不能单凭薄氏的一面之词就想给她定罪,这不公平。
皇帝说得心平气和,太后却被气得够呛,连连点头:好,好。哀家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维护上了,真是哀家生的好儿子。
顾云羡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所有人都看着僵持的母子二人,唯有她注意到,那瘫软在地的阿木半垂着头,偷偷瞥向贞婕妤,似乎在等她的暗示。
她猛地明白过来,抢在太后再度开口之前道:陛下说得是,臣妾也觉得,不能单凭薄氏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