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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然而皇帝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答案。他从身后拥住她,一只修长的手从腋下探过,抚上她的胸前。
顾云羡感觉到自己的衣带已被他解开,身子不自觉有些僵。自从除夕那夜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近她。心中虽早已有了准备,但事到临头总有些别扭。许是脑子太乱,她竟又莫名其妙地想起另一件事:方才命人去传膳了,这会儿晚膳都还没用,就安置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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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瑾柔在一个月后下葬。念及薄将军镇守西北之功,皇帝到底给了她最后一丝颜面,免去罪过,以从六品宝林之位下葬。
五日后,晋才人叶苓为美人,秩从四品。
三月初,御史陈良上疏,称中宫之位不宜长久虚悬,请求陛下早册皇后,紧接着便有三四名御史先后上疏,言道顾氏之过陛下既已宽宥,且其诚心悔改,宜复立为后。
几乎是这几封奏疏发出的同时,又有数封反对的奏疏呈上,以礼部尚书宋齐为首。他们在奏疏中称自古废后,未闻有复立之事。且顾氏善妒成性,难堪国母大任,此事绝不可为。
两方人马一壁一封接一封地上疏,一壁在每日的早朝上展开多场论战,引经据典,从宗族礼法谈到了家国天下。更要命的是,参与论战的队伍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缩小,反而不断壮大。最终,这场由后位归属而引发的争论成为永嘉三年的第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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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闹得天翻地覆,长信殿却一如既往的清静。这段日子太后jīng神一直不错,某日兴致来了,要亲自为她煮茶。顾云羡看着她十指纤纤、动作优雅,彷如年华正好的女子,半点不显老态。
最近前朝的事儿你都听说了?太后低垂眼眸,淡淡问。
是。她道。
我看你倒从容得很,怎么,你竟一点不担心?太后笑睨她一眼。
阿云若想复位,这些事原是要经历一遍的。既有了准备,自然也就不担心了。
哦,这么说你都猜到是谁在从中作梗了?
想也知道。所有上疏反对复立的大臣,不是与沈淑仪之父有牵扯,便是与我顾氏有仇,再不然便是贞婕妤的朋党。顾云羡道,看来这一回,我们竟是把她们bī到了一起,这便要联手先斗垮我再说。
你可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