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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晅神色淡淡,很难寻着什么喜怒,他扶着胡夕冉躺下,一句听似随口的吩咐:传夏文兰来。
虽是语气随口,却听得我心底一凛。他鲜少直呼嫔妃的名字,更不会这般连名带姓地去叫。
胡夕冉躺下来,一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摆,好像怕失去什么一般,他也不在意,任由她拽着,只安慰她不必害怕。夕冉脸上慌乱渐消,却是惧意更甚,这种事总是让人冷静下来后就愈发后怕。她贝齿轻咬着嘴唇,依依垂泪道:美人娘子平日里刁钻些也就罢了可到底是同住一宫她怎么能
宏晅抬手抚在她面上,抹去她双颊上顺下的眼泪,宽慰道:别怕,朕会为你查清楚。
我只跪着一言不发,他朝着胡夕冉坐着,又似乎根本没在看她。就这么无声了许久,直至宦官带了夏美人进来,他转向门口时才注意到我,似初醒般地恍然一怔:晏然,起来吧。
谢陛下。我站起身,行到他身侧,方向夏美人一福:美人娘子万安。
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吩咐宫人说:给琼章添个垫子。
宫女取来蜀锦鹅绒软垫,我施施然落座,便见夏美人在他这样略有刻意的忽视中已有了些慌意,仍是qiáng作镇定着。宏晅没有看她,执起茶盏来抿了一口茶,又单手将茶盏放回桌上,看向夏美人,仍未言。
夏美人越发心虚,战战兢兢道:不知陛下传臣妾来何事?
宏晅的轻笑中仍是不带半点怒气,口气亦是平淡如常:朕问你,那麒麟送子图可是你送给愉婉华的?
夏美人一颤,好像是想了一想,才笑着答道:哦陛下说的可是李元那幅?是臣妾所赠。她语气勉qiáng,可见是不愿承认的。无奈宫中赠物均有记录,她不得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