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她眸光一闪,本宫只问你一句,瑶妃娘娘受封那晚,你在安远山下是与何人私会!
我一栗。那日与征西将军见面虽不合礼数,但因只是偶然,又并无什么大事,我事后也未曾与宏晅提起过。却没想到隔墙有耳,今日被她这般提出来,又用了私会这样不堪之语,再加上避子汤那一出,是生生要置我于死地。
一句到了嘴边的瑶妃娘娘受封当晚,陛下在婷息轩被我硬忍回去,这是她知晓的事情,却还敢提出私见将军一事,可见是有话可驳我这番解释的,我说出这句话,只怕更合她的意。此时我如是让宏晅觉得自己对他有所隐瞒,才会引来真正的万劫不复。
才人怎么哑巴了?竫贵姬抿唇轻笑,天色晚离得远,本宫也没看清那人是谁,现下当真觉得疑惑,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宁才人痴心至此,连皇裔也不想要?
我不说话,她笑意更盛:先前听闻帝太后要为才人赐婚,但才人跟了陛下这么多年受封为宫嫔也在情理之中,却没想到才人你哪边也不疏忽啊!她咬咬牙,嫌恶地斥了一句,简直秽乱宫闱!
贵姬说话注意分寸!庄聆的话语因为生硬而显得极具威仪,贵姬自己也说未看清那人是谁,这‘秽乱宫闱’的罪名来得倒是快。须得知道宁才人也是陛下亲自下旨册封的正经宫嫔,由不得你如此胡说!
好了!宏晅眉头紧锁,显有不耐之色,右手轻转着杯上瓷盖,在安静中凝视着我。右手一松,瓷盖与杯身相磕微响,他缓缓地开了口:朕只问你一句,这避子汤,是不是静婕妤给你的?
不是!我脱口而出,在他眸色骤然冷厉的同时意识到了我是多么傻地将自己推进了深渊。我当然不可能说是,但此时说不是却等同于告诉他避子汤的事我是知情的,确是我自愿要服,但药并非庄聆为我寻得。明明答一句不知道就会让他添几分信,情急之下却为了开脱庄聆让自己陡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良久,一笑,顿了一顿,又是一笑,笑中的嘲讽似是自嘲:不是静婕妤,是谁?
我颓然跪坐,心底一片死寂,答话也变得苍白无力:臣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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