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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安中过了一日,未有任何旨意下来,该是他不想再提这事了。晚间的左归饮仍未断,我见着来送药的宫女是云溪,才猛然想起一事:晚秋呢?心思太烦乱,竟把她忘了。
云溪悄悄看向林晋,林晋道:本是带回来了,可今儿个一早上下来旨意,发落去煜都旧宫了。
我眉心微蹙:陛下的旨?
皇后娘娘的旨。
我的心一沉,思虑片刻方觉了然:果然是瑶妃。
婉然一怔:什么是瑶妃?
避子汤这事,是瑶妃。我从云溪手里接过药碗,一下下地舀着放凉,语气淡淡,本就觉得大概是她,这下更确定了。
婉然不解:皇后娘娘才不会去护瑶妃。
她当然不会,但是她要护萧家。我凝神于对面墙壁上的一幅工笔花鸟图,百花丛中两支huáng雀正争食。画匠的技法很不错,相争的场景栩栩如生。画的一旁有一株树,葱葱枝叶中的一个鸟窝在整幅画中全然不显眼,皇后再恨她,也不会为了斗倒她而赔上家族。宫中禁药,莫说我一个小小才人弄不到,凭瑶妃一个人也决弄不到,这事萧家决计脱不了gān系。如果宏晅要查下去,总能查到些什么。晚秋便是第一道口子,皇后自然要把她支开。
我端起药碗浅啜一口,舒开被药味紧锁的眉头,徐徐道:为了家族不得不去帮最大的敌手,估计皇后娘娘心里也正不舒服呢。
确确实实是小看了瑶妃,从前只觉她是生得美貌才长宠不衰罢了。如今她一方面能一举害得我连解释都来不及,一方面又能bī着皇后护她,这样的心思,这么多年了我竟一点也没有察觉。
明知一定要在回锦都前寻着出路,又没半点办法,这坐以待毙的滋味委实令人着恼。
自那日之后,宏晅再也没有踏足过婷息轩,屈指数来已有十二天了,这是自我决意承宠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