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子,兄长叫沈立。她仍是带着忐忑之意,解释道,兄长不会有意害娘子,娘子恕罪。
我知道,是婉然误会了。我微笑着说道,又嗔怪婉然,你今天都哪来的邪火,又惹误会了不是?
婉然明显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不服不忿地道:嘁,瑶妃一宫主位都刻薄至此,她身边又能有什么好人!红药在旁听得委屈,又不敢和她辩,连眼圈都发了红,我见拦不住婉然就只好劝她:别听你婉然姐姐瞎说,她就是在气头上,气过去了就没事了。
婉然免不了白我一眼:奴婢去看看林晋怎么还没回来。
她寻着由头走了,可旁边的云溪诗染同样的面色不好,云溪思索着道:娘子这样下去怎么行,这才多久,就又是罚跪又是掌掴了娘子还是让宫正在陛下面前说说话吧。
我一个眼风扫过去,口气陡然严厉:谁也不许去找怡然,去了就别回来。
云溪讪讪地闭口,不情不愿地福了一福:诺。
我长长舒气,颜色缓和几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咱不能拖旁人下水。这长跪之苦也好掌掴之rǔ也好,受都已经受了,不能让怡然去涉那个险。我必然要雪这耻,但不用拖上怡然。
诗染,拿镜子来。我吩咐道。
诗染取来铜镜,慢吞吞地jiāo到我手上,我对镜一看,面上的红肿暂且不提,三道长长的血痕几乎是从耳际划到鼻边,那么红那么刺眼,那么清楚地告诉我失宠会是怎样的后果怎样的境遇。
和贵嫔,她也从来不是得宠的人,却凭着家世由着这样的位子,我一朝失宠她就可横加羞rǔ。
宠爱最是无常,我即便此番复了宠,也难保日后不会再失去。我心下明了,若日后不想再受这样的奇耻大rǔ,就要尽快爬上那位子,二十七世妇、九嫔、四妃、三夫人,纵使愈高愈遭人侧目,也定要争上一争。
婉然和林晋一并进来,都面色发冷,林晋道:太医们回说,随驾来祁川的人手不够,各有各的事,只让拿药来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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