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地一声笑,手指刮在我鼻子上:娘子所言有理,为夫错了还不行?
我满意地笑笑,垂眸去够他挂在腰间的那只金色香囊。上面绣着一对大雁,展翅飞于云间,旁边小字则绣着五常。那天他本是拦着我不让我生着病做这些,可我仍是趁他不在的时候赶工绣完了,他看到的时候面露恼怒,且还威胁了一句:若敢有下次,小心朕杖毙你阖宫宫人!不过恼归恼,从那日之后,这香囊他就再也不曾摘下过。
他也执起我的那只香囊,银色为底,一样的大雁,字为从夫之义。其中情谊他一看就明,又为我刻意避去的那字颇为感慨:你这个,原句是‘妻从夫之义也’,引用罢了,你何须那样谨慎?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面露委屈,臣妾从前御前侍奉的时候,吃食上都小心的很。独这一次大意了,就让人在药上动了手脚。我略一顿,微微笑道,再者,臣妾心中以皇后娘娘为尊,就算是引用,也不愿不敬她半分。
他沉默,俄而道:你这么一说,有件东西朕倒不敢给你了。
我好奇地离开他的肩头问他:什么东西?
你的生辰礼。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递给我,早备下了,如不是那事朕也不会扣下这么多日。你若看着不合适,朕叫人毁了去。
我越听越好奇,什么样的生辰贺礼能这样的不合适?打开那方帕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玉璧,水头很好,雕工jīng细,但纹样没什么特别,一圈祥云纹罢了。险些脱口而出问他哪里不合适,忽注意到那玉璧一头挂着的绳子,不是一根,是两根,一红一黑。原来是雕成了两块佩,能拼成一块璧罢了。但拼得严丝合fèng,每一处花纹都极好的吻合,不细看几乎看不出。
我倏然惊觉了是哪里不合适,双玉合一成一璧。一璧唯夫妻才可称一璧。
我望着那玉璧愕住,听到他口吻轻松地说:你不用为难,这样的贺礼你如是不敢收,朕不会怪你。他话语一停,再开口时略带期盼之意,所以你若收了不敢戴,朕同样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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