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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殿门口候着的宫人道了一声愉姬娘娘万安,我循声站起了身见礼。愉姬边是步入边是笑道:刚到殿门口就听里面聊得热闹,妹妹这是往锦淑宫邀什么人呢?话毕了才向和贵嫔一福,贵嫔娘娘万福。
和贵嫔知我们jiāo好,含怒咽了口气转身走开。我也从语歆席上离开,去自己的位子落座。
愉姬亲昵地握住我的手,欣慰道:可算是大好了。前些日子想去看你,又怕风寒传给元沂不敢去,妹妹莫怪。
我莞尔一福,道:自是皇裔要紧。臣妾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娘娘每日差人来问,臣妾知娘娘担忧,又如何会怪娘娘?
许是因我从众人视线中消失已久,今日乍然出现,不少嫔妃都微微一讶。不论她们在讶异之外还存着怎样的心思,在我面前都只是和善地问上几句病况,言语关切得仿佛后宫斗争从不存在。
可凭谁都清楚,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宏晅这十几日来日日去静月轩探病罢了。
这些真少假多的问候,听上几遍就心中不耐,又不好表露,只得面带微笑地句句应下,直到皇后凤驾进了殿才可算告一段落。
众人见礼后落了座,皇后看着我语中虽有责备面上却是欣意:大病初愈,本宫昨日不是叫人回了话再免你几日晨省?还来得这般早,仔细病情反复。
我起身郑重福道:多谢娘娘。臣妾身子已全然无碍了,自当按规矩来问安的。
竫贵姬闻言冷然一笑:依本宫看,宁才人你还是多休息几日为好。在座的谁不知宁才人病着的这些日子陛下日日守着,如是再有个反复,一众姐妹愈加见不着陛下了。一句话激起了众人按捺的怒意,她犹似不觉,低垂着眼帘又道,才人到底胆子大些,不比我们这些贵女出身的事事谨慎,有点小病小灾的就不敢见陛下唯恐伤及龙体,到时候只怕搭上全族都担待不起。她的话至此陡然一顿,抬眼一睇我,轻笑道,哦,倒是本宫疏忽了,才人你没有家族的顾虑。
言中论及龙体安康,皇后对她的话虽未加置评,也叮嘱了我一句:本宫知你和陛下情分深,可今后有类似的事还是当心着些,陛下宠着你你也要顾一顾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