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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我也是双手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上走,对此怡然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姐姐你不用这样怕穿着翘首履不怎么会踩到裙摆的。
余光瞥见跟前的身影一止,抬头去看,宏晅正回过头看向我,他已比我多上了六七阶了,深深一笑,又走回来将手递给我。我把手里攥着的裙摆腾到左手上,右手搭在他手中,他牵着我的手向上走,蕴着笑道:从前听怡然说过一句你怕登长阶,居然是真的。
我的双眼仍然死死关注着脚下,口中回道:不是怕登长阶,是怕一不留神摔下去。眼睫微微抬了一抬,细声又说,宫中之事也一样
只觉被他握着我的手一紧,又继续向上行去。
长阶走完,广盛殿巍峨的红漆大门出现在眼前,他仍未松开我的手,回过头居高临下的去看眼前的长阶和阶下广场,笑意温存:你看,这不是上来了?
我低着头不敢往下看,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手指轻挑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与他的视线对上,他眸中三分的笑意之后是七分的认真与笃定:朕不会让你摔了,宫中之事也一样。
我无言以对,他维持着这手势又道:掌掴之rǔ,如不是有今天这一遭,你打算瞒朕到什么时候?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沉静反问:臣妾即便告诉陛下,陛下又能怎样呢?
朕若早知道,今日给纪氏这道旨意定然早就下去了。
那臣妾就更不能说。
他眉头微蹙:为何?
我立于长阶之上,视线缓缓划过远处延绵不绝的宫殿,语气亦如视线一般悠长:因为在晏然眼里,这后宫早已是晏然的家了。故然规矩不可违,可晏然还是希望,家和我回头望向他,面上带着清浅而温暖的笑意一福身,夫君您,万事皆兴。
许是近日来做戏做得太多,又或是心知自己对他确有真心。这早已想好的一番话说出时,我已无法辨别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宏晅听罢深深倒吸了一口秋时微凉的空气,对我的话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感慨或是动容,却是笑意直入眼底地道: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