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篇(第2页)
臣妾有理说理罢了。我活动着手腕,他适才握得太狠,现在仍有隐隐不适。他执起我的手搭在他手上,看了看腕上那一圈红晕,眉眼含歉:朕方才一时气急,只想着你一直骗朕无意伤你。
没事。我颌首间覆上一层恬淡的笑意,话语温柔,陛下肯信臣妾便好。当日的事变故突然,臣妾着实难以放下,日后如再有失语,求陛下莫怪。
知道。他应着拥我入怀,龙涎香与琥珀的温暖气息涌上心头。我伏在他怀里,听到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声音极低,低得不可闻。轻抬头睇他,又神色安详得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也不追问,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拥着,享受一时的温存。
这一遭,看似三言两语就消了隙,日后想起来还是后怕。平日里怎样的百般温顺也敌不过一次酒后之言,如不是他到底还愿意信我多些,我只怕眼下已是冷宫废妃。
冬至大傩之后,帝太后和肃悦大长公主的病都日渐好了起来。宏晅大喜之下,从太医到那日的参礼人员皆有赏赐无数。这皆大欢喜的日子过了没多久,愉贵姬却突然病了,虽是不重,但为皇裔平安,元沂暂且送去了长秋宫jiāo予皇后照顾。
同住一宫,又素来处得不错,我自然是每日去照料着,语歆也时时前去探望。宏晅一连几次到静月轩都落了空,他也不曾怪罪,只叮嘱我小心自己的身子,不要累坏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愉贵姬这点小病愈得也慢,每日太医瞧着汤药喂着就是不见好。一转眼过了大半个月,我每日都在,她到底有些过意不去,讪笑着道:早知道在冬至前病了就好了,让大傩一并驱走,也不用劳妹妹日日这样照顾着。
哪有挑日子生病的?我眼唇嗔笑,姐姐快赶着冬日里把病养好就是了,否则chūn时看不到好景致可怨不得别人。
病得久了,难免面色苍白,显得整个人都虚弱不堪。她轻轻一哂:可不?已耽搁了很多事了,大半个月没去长秋宫晨省昏定。
呀,姐姐贤惠,病着还不忘晨省昏定的事。明知她提及长秋宫实是想念元沂了,不好点破,只装作不明地同她打着趣。有了这个孩子后,她改变了很多,行事更加谨慎了,说话时的顾虑都多了不少,她是怕自己言行有失危及元沂的将来。这样的母亲,突然大半个月见不到孩子自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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