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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已全然从愉贵姬的安康转到了六宫尔虞我诈,皇后沉了一沉,温婉道:沈太医留下,两位大人先去照料愉贵姬吧。纵使回天乏术,也要再尽一把力,她是皇次子的生母。
三位太医一并应了,宫女为沈循添了坐席,余下两人行了礼又往愉贵姬的卧房去了。
宁美人。皇后复开了口,看向我,脸上未有怀疑之意,只说,汤既是你静月轩送出去的,你怎么说?
我行上前去敛身一拜,恭顺道:皇后娘娘,臣妾有时性子硬些,在锦淑宫这些日子,多亏愉贵姬娘娘照顾免去了不少杂事,其中有些事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臣妾又与愉贵姬娘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忘恩负义去害她?
譬如昔日纪穆华居贵嫔位时刁难于我,一状告到愉贵姬那里,愉贵姬本可循了她的意思息事宁人,但她到底没有。其间种种,皇后皆是清楚的。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嘉姬任氏一声不屑的轻笑,本宫可是听说,宁美人刚迁居锦淑宫时,愉贵姬和夏庶人没给你什么好脸色看。后来那么快夏庶人就遭了废黜,愉贵姬么她深吸了口气止住话,不言而喻的意味深长。
我侧首看着她,含着匪夷所思的笑意反问:若照嘉姬娘娘这样说,臣妾对愉贵姬娘娘怀恨在心,在她有孕时下手岂不更容易?又怎会由着她生下皇子位居一宫之主?再退一步讲,便是臣妾不害她,当初由着夏文兰害她的孩子,一石二鸟对臣妾不是更好?
好了好了。皇后黛眉轻蹙打断了我们的争执,旧事不提,只说愉贵姬的事。既然静月轩送来的汤没有留,此事就得慢慢查,只好先委屈宁美人一阵子。
诺。我柔和地应下,别无争辩。微一沉吟,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有个疑问想问沈大人。
宏晅点了头,皇后也道:问吧。
我看向沈循,虚心求教道:沈大人,那藜芦既并非剧毒,愉贵姬娘娘误食后至此地步,可是因为近些日子一直病着身子虚弱?
沈循沉沉点头:该是如此。
我心下安了几分,续问:那如是无病之人呢?用后无半点不适么?
自不可能。沈循向我解释着,言辞确凿,藜芦虽非剧毒,毒性也并不算轻。如有误食,轻则恶心呕吐、出汗无力;重则痉挛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