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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那样,她先把消息告诉那人,这孩子
席兰薇凝视着茶盏上的缠枝莲纹衔笑静等,氤氲的茶气间,分明觉出对坐之人愈发分明的慌乱。轻一哂,又写道:若不够,臣妾可再告诉娘娘一事。
方才那宫女与那宦官有不轨之事,臣妾若禀明景妃娘娘,您有管教不严之罪。
杜充华倒抽了一口冷气,望着席兰薇愕住。
席兰薇笑意更添,抬眸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幅绝好的画卷。
你怎么知道杜充华手支着桌子才让自己坐稳了,咬着嘴唇道,你说清楚
如此写起来当真费工夫。席兰薇微微蹙了眉,耐着性子解释给她:那宫女绣鞋纹饰jīng巧独特,显是自己所绣;宦官衣袖有处破损,以刺绣遮挡,与绣鞋纹饰针脚相同。
写完两句推给杜充华看,杜充华读完却显了不信,驳道:就凭这个?宫女宦官私jiāo好也是有的,互相fèng个衣服算得什么大事?
那宫娥约莫二十,是娘娘从家里带入宫中,故位居女史无妨;那宦官亦年纪尚轻,却至少监位、更为娘娘亲信,想是有那宫女从中提拔,此其一;女史较少监犹高一品,女官多自持身份,纵私jiāo甚密,然则位份低于自己一品,此等活计可jiāo旁的宫女去做,此其二;娘娘您信不过旁人,却信那宦官,可见也是知其二人情分
搁下笔,席兰薇笑吟吟地看着她。她本是没点明杜充华压根就知道这事,但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一语戳穿也没什么大碍。
那你杜充华想继续追问下去,被席兰薇抬手阻住,神色淡淡地径自又写下一句递给她,字里行间皆是不耐:臣妾不是来为这些小事耽搁娘娘的,方才那事,娘娘应是不应?
明明是杜充华位高许多,此时却是她明显硬气些。杜充华心底懊恼不忿,又实在怕她当真把那事说出去,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到底咬牙点了头:好本宫也不指望你当真好心去替本宫禀了陛下,本宫自己好好养着就是。反正同处一宫,本宫本也懒得同你置气
席兰薇抿笑,不理会她此时的qiáng充大度,笔下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那日后还多劳娘娘关照。
就算这杜充华时日不长,能暂时把她稳住不找自己麻烦也是好的。回了云宜阁,席兰薇沉下心来思索着,到底是宫里的哪一位,让杜充华害怕至此?
她隐隐觉得,杜充华的这种害怕不是小事,这人兴许不只是针对杜充华一个。但究竟是谁,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