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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霍祁愣住,席兰薇咬了咬嘴唇,手指继续划个不停:若是后面抬轿的宦官摔了跤,杜氏何故腹部受重撞?就算是前面的人摔了,煖轿离地本不远,一跌之下许有磕碰,却不至让杜氏摔在地上直接碰了孩子。
坐在煖轿中的人若是受了惊吓,下意识中定会伸手扶一扶两边,不至于直接重摔在地,这腹部受了重撞的原因说不过去。
席兰薇抿起一缕笑意,显得有点凄迷。伸出手,纤指一拈杜氏断甲上挂着的那一缕绣线,轻一拽扯了下来,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又继续在他手心里写下去:这是那宫女绣鞋上的。
若是杜氏摔了后动了胎气、她前去搀扶,杜氏纵使疼痛之下抓伤了她,也该是在腕上、胳膊上,或是腰上背上也说得过去。
唯不该在腿上。
再度看向那宫女的时候,席兰薇原本如同冬雪般虽然寒冷却仍带柔和的眸色不复,变得像是雪化后又凝结起来的寒冰,只余刻骨的森然:你踢她了,对不对?
眼眸微抬,清和带着心惊替她把这话问了出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你踢她了,对不对
那宫女当即便是一悚。
是谁收买的你们、谁借你们的胆子敢犯这种死罪
并且,一个个都缄默不言,没有谁把实话招出来。
席兰薇不敢去细想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大雪天,平日里服侍自己的宫人包括从小到大最亲近的那一个,把她推在地上,狠踢她的小腹直至晕厥。
一定很痛,所以杜氏有拼力地去挡,以致于抓伤了她的腿、抓断了自己的指甲。
谁授意的。秋白细观着席兰薇的口型,代她问出了这句话。
是是陆琼章。那宫女反倒冷静下来,带了点颤音,答得却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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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兰薇万没有想到,在她把事情戳穿后,那宫女竟当着皇帝的面咬舌自尽。
拦都没的拦,原拽着她的秋白清和只觉手底下按着的人身子一软,侧眸瞧去,已是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惊愕中回过神来,眼见着宫人匆忙把人拖走,席兰薇手上写得很急:求陛下彻查
人都死了。皇帝收回手来,深深一喟,旁的宫人皆已杖毙,陆氏也已赐死。
他的意思,是已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