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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自然觉得查才是对的,于他而言、于他的后宫而言皆是。这容不下皇裔的人,自然要斩糙除根才最是安全。
却没想到,在她考虑这些的同时,他考虑的竟是她。
他拂袖而去,待得她满心失望地往外走时,一众宫嫔的脸色端得在告诉她,她们都知道她惹恼皇帝了。
而背后
若当真还有那人身边的人在裕安殿服侍着,必定听到了她借秋白清和之口说出的话,譬如她问那宫女的那句:你踢她了,对不对?
但是更多的始末,是她写在了他手心里。旁人看无可看、猜无可猜。那宫女又咬死了陆氏,他不再动旁人,这事就牵扯不到她。
席兰薇怔了又怔,只觉得已经很多年不曾感受过夫君如此细致入微地为她考虑了,很有些无措,满心的不适应。
那些猜测朕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你都没有证据。他说着,执起她的手来,两手相合将她的手握在中间,没有证据也敢告诉朕,你到底是信得过朕的他说着径自一滞,思量一瞬又补了一个可能,或者至少觉得朕信得过你?
兰薇默默点头,未说是哪一样更多。
他犹双手握着她的手,细看着她目下复杂到他不怎么看得懂的神色,轻轻一喟,他又道:不管是哪一种,甚至无所谓朕信不信你那些说法,但朕不能就这么查下去,把你推到风口上。
话至此处,席兰薇倏尔想起来,在她位晋美人之时,芈恬大是不满,觉得皇帝是有意把她往风头làng尖上推。彼时她虽觉得并非如此,同时也想得清楚,帝王的思量间,大概总会有意、或无意地把身边的人推到风头làng尖去吧
他居然是有心避着这一点的?
想明白了?看她总低着头没反应,他便问了一句。她点点头,他又问,不生气了?
好似有点大人逗小孩的口气,兰薇咬咬唇,到底还是点了头。
那你就回去吧,晚些时候,怕是又要下雪。他温言道。席兰薇颔了颔首,却是提笔问他:陛下是否要去裕安殿为杜氏和孩子上香?
他一愣,继而点头承认,朕总该去看看你怎么知道?
于是便见席兰薇抿着笑,把手从他双手中抽出来,纤指在垫宣纸所用的毡子上一敲,示意他看。
他看过去,淡huáng的毛毡上依稀能看到几个断断续续的黑色字迹:菩提萨摩诃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