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静默持续了好一阵子,皇帝和鸢美人仍望着地思量着什么,qiáng压好奇心的宫人们却见一抹暗红遥遥跑来。
寒冬腊月的,花凋了大半,宫里本就少了很多颜色,这一抹暗红简直红得让人心惊了。
再仔细看看——那似乎是身舞衣,女子持着裙摆,半挽的水袖轻垂着。
夏选侍?
一众宫人再度面面相觑,不知这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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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安。夏月在两丈外的地方俯身拜了下去,除却因急于查看出了什么事疾奔而至导致的气喘连连,没有什么别的惊慌。
选侍?皇帝的目光从那脚印上挪开,看向夏月,目中的疑惑更添一层,分明是不解她为何在此处。
夏月缓了缓气息,遂浮起笑容,柔声道:臣妾正在前面的含翠阁练舞
话未说完,忽见席兰薇猛一抬手去拽皇帝的衣袖——这动作太明显,以致于夏月一怔之下直接把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皇帝看向席兰薇,见她带着几分惊疑又拽了拽他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席兰薇指向夏月刚走来的方向,接着站起身径自走过去,站定后又指了一次。
霍祁也站起身,放眼望去,夏月身后的雪地上又多了两行脚印,与他们方才看到的方向恰好相反,却同样每个都带着四个小dòng,脚掌处三个、脚跟处一个,左右对称。
皇帝的目光凝在夏月面上:怎么回事?
夏月一怔,大惑不解:什么
这脚印,怎么回事?
夏月这才听懂,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瞧了瞧自己刚留下的脚印,仍有几分茫然地解释道:这是臣妾在练舞,啊是相和大曲,鞋上嵌着击鼓所用的铜珠
原来如此。
在皇帝神情一松的同时,席兰薇也长吁出一口气来,仿若提心吊胆了多时突然意识到只是一场误会一样。面带红晕地抿出笑来,继而沉了一沉,转身行回皇帝面前,递了个眼色让清和上前。
臣妾多疑,添了这样大的麻烦,陛下恕罪。清和看着她的口型替她道出了这句话,她同时便要拜下去。膝头触地间即被人扶住,他的话语七分无奈中又夹杂三分笑意:无碍。
夏月仍旧怔怔,全然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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