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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楚宣出入宫中如入无人之境的难寻第二人。
但他想gān什么?席兰薇清晰地记得那时霍祯的反应,他虽是背对着她去看青烟,但脊背分明带着颤意,说明这非他安排的。
可楚宣不是他的人么?
席兰薇想不清楚,几次都想若不然禀明了皇帝算了,直接让他查楚宣去。又一次次地qiáng忍下这个想法,告诉自己这楚宣实在是她得罪不起的,再者,皇帝见到那银镖时的紧张,也实在让她看着都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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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好像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不再多提那日行刺的事,直让各宫都觉得那事是不是已暗中解决好了。
禁军搜了各处,虽是没抓到刺客,但也能确信他不在山中,行宫算得安全。
赫契王室很快也到了行宫,宫中女眷多有好奇之意,为席兰薇心中不适更多——她身出将门,太知道父亲一次次征战沙场就是因为这帮赫契人。虽则如今战功赫赫也拜他们所赐,但自儿时起便时常胆战心惊、担心父亲一去不返实在难受,更清楚母亲生她时难产而亡也是因为当时前线战事吃紧。新账旧账不断加着,弄得席兰薇在听闻晚上设宫宴为赫契王室接风时,除却冷冷淡淡地点一下头之外,做不出其他反应。
比你父亲还爱憎分明?霍祁噙笑打趣着她,罢了,你若不愿去就算了。早听说那赫契公主提过你几次,对你颇感兴趣似的,也省得惹出事来。
赫契公主阿曼?
席兰薇倒是记得这个人,前世时她曾到越辽王府拜会过,能说会道,依汉人的眼光看没规矩了些,倒是也不招人厌恶。
六宫皆去,臣妾岂有不去的道理?席兰薇倚在霍祁膝头,神色恹恹地在他手里写着,陛下别让臣妾见着凉慡的吃食便是。臣妾信期吃不得那些,看着难受。
要求提得很是实在,霍祁不禁笑了出来:贪凉到此等地步?自己吃不着就索性不让别人吃?顿了一顿又无奈一叹,罢了罢了,照顾你这嗓子为上,别心中一气再耽搁了医治。
他叹息叹得很认真,好像她当真一生气就真会严重到耽误医治的份上。席兰薇羽睫抬了一抬,看一看他,露出笑颜来,抿了抿唇又写说:臣妾说笑的。
那朕当真了,怎么办?他笑睇着她又说,君无戏言么朕方才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