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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再看她,只是低着头握着陆正涛的手,似乎是想给他力量,却又更像在给自己寻找力量。
02
夜很黑,很暗,很冷。我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扣着氧气罩的陆正涛。不知不觉有什么东西迷了眼睛,一阵酸涩过后,我扭头看向窗外。
闪过的路灯开始模糊,我不知道模糊的究竟是我的视线还是路灯。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匆忙地将陆正涛推进手术室,妈妈和陆潇潇跟着追到手术室门口,我低低地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看见苏辰逸定定地站曳谷Z。
我不知道是谁通知了他,但是此刻看到他的到来,我的心里安定了许多。他还是原来的样子,gān净漂亮,只是少了那一抹温暖的笑。
也许因为赶得匆忙,他的额头上挂了层细汗,好看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张了张口,似乎要跟我说什么,却被突然冲进他怀里的陆潇潇打断。
辰逸哥,怎么办?我爸爸他我陆潇潇的脸上尽是泪痕,无助得像个迷失的孩子,让人心疼。
苏辰逸收回看着我的目光,低下头温柔地扶着陆潇潇的头说:潇潇乖,没事,不会有事的。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陆潇潇乌黑的头发,这样鲜明的颜色似乎突然刺痛了我的眼睛,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感,于是我偏过头不再看他们,转身一个人冷冷地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术室外面的灯。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大夫匆匆出来。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迎上去。那大夫摘下口罩急急地问:病人需要立刻手术,你们谁是家属?
我是。我和陆潇潇异口同声地说。
话说出口我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把陆正涛当成了亲人。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的你生活甚至生命,当你发现时,他早已生了根。
怎么样了,医生?我尽量平静地问。
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潇潇,见我更冷静一些,对着我说:病人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导致突发脑溢血,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必须马上手术,你们家属过来签个字。
我正准备接过笔,陆潇潇却冲过来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冷笑着对我说: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收回了手。她说的没错,她才是陆正涛的亲生女儿。我什么也不是,何必凑热闹。
你们都别争了!我来签!妈妈终于回过神来,接过医生手中的笔,签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