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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镇日疑神疑鬼还有没有一小时能安安静静过完?被戳中,顾左右而言他。
gān脆我去住办公楼,好过被你早午晚折磨。趁胜追击,倒打一耙,男人惯用招数。
你敢!我为你劳心劳力,伴着你吃苦受累,你敢搬去同你个二奶住,我就敢同你同归于尽!一扬手,一只玻璃cha瓶碎在玄关墙壁,哗啦啦好热闹。
由此江宅才有一秒钟安静。
丁神色如常,多半都已经习惯。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朝屋内人点一点头,江先生江太太,晚上好。
江展鸿穿西装打领结,正是jīng英人士做派,今天不是放你大假?
江太太却突然热忱起来,她换了脸孔,扶正了貂绒披风上的钻石扣,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刚好,立刻变身成为满分太太,我记得的,你带肖先生来会面。玛利亚,去倒茶。
是,太太叮嘱一定要让江小姐先见一见阿劲。丁慢慢从玄关走到客厅,大理石地板光洁可鉴,清清楚楚映出他鞋底一片gān枯糙叶。玛利亚端茶来,悄悄皱了皱眉又走开。
江太太侧过身将沙发上独自端坐的江楚楚引入画面。
她穿黑色小洋装,裙摆下露出雪白而笔直的小腿,一双绒面高跟鞋——少女扮大人,始终稚嫩。
好在长发似瀑布,乌黑如同今夜,摘出天边一片云披在背后落在腰间。或许是受江太太要求,发尾被刻意做出卷曲弧度,令青chūn的纯粹中多一丝女人的妩媚,又不说好,又不敢说不好,全赖你自己感受。
然而一张脸孔无敌天下,在此冷冷冬夜,一切都是因缘际会,一切都是幕后陪衬,世间人引颈待戮为等她恃靓行凶。
江小姐,这是肖劲。
他已经见过她,在前一刻,十一点十五分。江先生同江太太相互驳斥剥衣见ròu,他自何大师作品上转开视线,越过水晶茶几以及江太太左肩,与她得逞后的窃喜相遇,他成为观察入微的督察长,她是来去自如的飞天盗,他沉默内敛,她扬眉挑衅——
哪里在乎过来人是谁?她当然只需顾自己。
夜行人玩高危游戏,她一贯来去自如。
这一刻她微微笑,客厅便多出一道光,更多出一段晦涩文字,没人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