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可以轻易地爱上另一个人?这问题她或许可以请教闫子高。
回到家立刻蒙头大睡,没人知道她流多少眼泪,掉落多少心伤,这秘密从萌芽到结束仅限于她自己,她一人花开一人花落,一个月时间无声无息斩断一场惊心动魄单恋。
或许不止眼前时光,或许是从雷雨jiāo加夜晚,安琪带着她站在沸腾的人群中偷看他比赛的那一天起,她从此坠落情网,弥足深陷。
可恨是他,她心如小鹿也好,绝望伤怀也罢,他根本无知无觉,就仿佛她的磅礴爱恋与他并无关系。
没错,确确实实与他无关。
怪只怪她自作多情。
楚楚在被子里哭到力竭,她面颊濡湿,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热汗,从滂沱大雨到默默抽泣,渐渐无声息,她去梦里讨要真心。
第二天起chuáng见人,双眼皮格外深刻,江安安在餐桌上打趣,妹妹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连夜去割双眼皮。
江太太表示关心,发生什么事,阿楚这段时间都闷闷不乐。
她还是回答,没事。但双眼红红骗不了人。
江太太心中隐隐不安,要适时点播小女儿,嘉瑞说好久没见,想邀你出门。
马上期末考。
江太太换一套说辞,那不如邀他到家里来,嘉瑞中学时年年考第一,他辅导你功课,两全其美。
这礼拜没时间。她怕自己忍不住拿原子笔扎死程嘉瑞,她眼下bào躁得像一头公牛。
那暂定下个礼拜天。江太太从善如流。
楚楚还要反驳,正座上立时传来咳嗽声,江展鸿将一叠早报翻的哗哗响,眼睛yīn沉沉望向她,你几时长出上进心?要头悬梁锥刺股,立志考麻省还是哈佛?
江展鸿在家中拥有绝对威严,楚楚没胆多说,唯有放下汤匙,我吃饱了。机械地拿起书包走向玄关。
换鞋时听见江展鸿愠怒道:你是怎么教的?目中无人,脾气也越来越大。
江太太懒得与他争辩,倒是江安安嘀咕说:论脾气,我才是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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