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姜小姐正在收拾麻将牌,方女士在沙发前cao控电视机,听熟悉华语播报即时新闻。
她深呼吸,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找?
那一位似乎在笑,即便悄无声息,她偏有第六感应证。
他开头称呼,江小姐,新年快乐。
听出是他,那一刹那心提到嗓子眼,砰砰砰乱跳,震得自己都耳鸣。因此昏了头,居然回一句,快不快乐都不要你管。
小孩子闹脾气,要等大人来哄。
他笑出声来,以一把低沉沙哑的嗓,拨弄琴弦一样撩拨着她,生气了?
才没有!她答得又急又快,唯恐泄露心事,我赢了钱,心情好得很,为什么要生气?
赢了多少?
一千加币。
阿楚今年鸿运当头。他又叫她阿楚,平平常常两个字,她十几年来听过无数次,只有他不同——
根本是圣音,令她毫无保留听他提点。
而她依然反复,反正反正都不要你管。
好
接下来是沉默,彼此斟酌措辞,彼此保留一线,都不敢说清。
还是她等不及发问,你怎么知道多伦多电话?
肖劲解释,刚才向江先生江太太问好,顺带问到。
顺带?什么叫顺带?
她深陷其中,敏感到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要计较得失。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去问她电话,可怜她自尊心作祟,脸皮又薄,这点小事都问不出口。
好在肖劲了然于心,怕你生气。
我都说我没有在生气。
好,你开开心心就最好。
那你怎么猜出来是我?
想得到什么答案?难道还指望他回答,全赖你声音甜美过耳不忘,还是全世界我只记得你气息,一接触就有心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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