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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她今次委屈,因而赞扬她,手臂很有力。
楚楚仰躺向后,堪比将军壮烈牺牲,要被他一句话活活气死在车后座。
然而又想不出话来反驳,她折断教鞭那一刻,实实在在如同超人附体,或是吃足一箱菠菜罐头,好大力,你同ms.张都讲些什么?她真的心甘情愿放过我?
是,她再不敢找你麻烦。
她蹙眉,全不置信,好奇怪,她难道中邪?
有可能。
有可能?讲谎话信手拈来,谁说他老实可靠?全是表象。
夕阳落尽,这一日她放大假,没有功课,能提早回家。
下道漆黑,赫兰道上离江宅只剩二百米距离,楚楚突然发声,靠边停车。
他照办,把车停在一棵苍老凋败的老槐树下。
槐树属yīn,易招鬼,因此楚楚亦不正常。你不该再管我,既然要断就要gān净利落,务必做到痛定思痛永不往来。
嗯——他还是老样子,油盐不进。但他突然打开天窗,抽出一根白色香烟衔在嘴里,他鲜少在她面前抽烟,这大约是唯二的一次。
到最后却未曾点燃,只当做他疼痛时的安慰剂。
她继续,今天的事多谢你,月底会多开薪酬到你账户,大家把帐都算明白才可以继续相处,你觉得呢?
还能说什么?他最擅长就是死扛——
童年扛起家中负债,青年扛起战场硝烟,到现在一场决然无期的相恋失恋也未尝扛不起来。
人生千万种苦,他已经忍惯。
我没有意见。
那好,我希望我们今后除公事外尽量少接触。
可以。
开车吧。
车驶入江宅,空dàngdàng一座半山别墅,唱着富人区的空旷寂寞,是对山下挨挨挤挤热闹笼屋的最佳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