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瑞大约是无奈,长叹一声,竟然对她生出一份疼惜,我会跟江太太讲清楚,你放心,江先生绝不会赏你耳光。大约是想象到江展鸿对她的疾言厉色,忽然间烧出无名火,他不敢。
原来只有他可以动手,江楚楚是程嘉瑞私人用品,其他人即便是她父母都不可以多碰。最理想状态是在她周边画圈,地球生物都必须站在三英尺之外与他jiāo谈。
我不是她牙齿打颤,极力否认。
嘘——他食指抵住她口唇,闭上眼埋首在她颈窝,要全心全意感受这一秒,你要说的我都知道。阿楚,今天是我不好,但我不会向你说抱歉,因为你迟早要嫁给我,要是今后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乖,婚后不知多幸福。
他轻轻地亲吻她耳后,小傻瓜,你长在我心里,我才会次次都忍不住。
他发了狂似的中意被弱者保护的感觉。
可怜的是,他的感动要加上自我两个字——自我感动,因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真正想要保护的,是另一个人。
爱情兜兜转转,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从来没理由,也一贯不公平。
甚至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只因为这颗心无人可控制。
午夜十二点,天安负一层。
练习室大灯照出地面一片苍白落雪,肖劲抛开上衣,露出jīng壮紧绷的上半身,一身热汗爬满小麦色皮肤,随同他出拳动作被抛高、甩远,再一滴滴向下落。
今次连手套都不带,全靠手臂力量击打沙袋,皮肤与坚硬冷凝的障碍物接触,慢慢也令他感受到疼。
疼痛是昏聩中的一剂良药,能令人保持清醒,亦同样提醒你仍然活着,并依旧在这红尘世界中上下求索,挣扎前行。
门被推开,蒋琬走进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蹬蹬蹬突兀地响,绕过空旷练习室再闯进耳内,居然带出回声。
十二点半还在打拳?饿不饿?给你带了宵夜。
他未答话,埋头出拳再出拳,满腔愤懑无处延伸,都要借此发*泄。
蒋琬坐在角落yīn影中,拿出一杯冻鸳鸯送到嘴边,好多年没见过你这副样子,上一回还是在三年前,大姐肾衰竭入院。治疗费用是天文数字,他在本埠已无亲友,根本借不到钱,最后只能找老板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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