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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肖劲太阳落山才走,一路上抱住那只糖果盒,犹犹豫豫伸手又收回,满腹愁绪,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肖劲趁机教育她,做人要守信。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一眼,就一眼
不可以。
她气闷,最终放弃,将糖果盒塞进背包,转过来找到出气筒,都怪你,你要是明天就跟我去注册结婚,我睡醒一睁眼就可以拆礼物。
他笑得无奈,想要礼物?今晚送你一份。
好呀,你穿兔子装露三点装在纸盒内快递到我家。
肖劲听完,板着脸扮冷酷,看来是不想要。
当然,这没完没了的争执或者说是打情骂俏,大多数时候无疾而终。
考完联考还要忙毕业礼,江楚楚成为整个江宅最忙碌的那一位,整日早出晚归,因而未能察觉家中日益低沉的气氛。
又到礼拜六,是肖劲的比赛日,也是舞台剧排练日,闫子高言而无信,剧目从话少少只需躺平就能演完全场的《睡美人》换成需要打扫卫生、扮可怜、以及跳华尔兹的《辛德瑞拉》,她左脑被絮絮叨叨的英文台词挤满,再没力气想其他。
好在礼拜六晚九点半导演识时务叫停,宣布到此结束。
楚楚搭闫子高座驾,心血来cháo要去天安。
但走到人声嘈杂的红龙赛场却突然间止步不前——
她因害怕而犹豫,踌躇难断,唯恐目睹他在台上被击倒,更害怕撞见他身上一道有一道伤口因何形成。
因此站在门外安安静静地等,一直等到狂热的人群全然散去,留下空dàngdàng一间比赛场,还有零星几个职员,一个打扫,一个收拾器具,而肖劲站在远端,背对她与一位中年男人jiāo谈许久。
终于,所有人都离场。
她轻手轻脚慢慢走上前,到近处时肖劲回过身站在灯下,顶着一张斑斓的脸,笑笑说:以为你要在门外站一整晚。
她望住他眉骨上再次裂开的伤,忍住惊呼却忍不住心痛,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肖劲不当一回事,一点点伤,早就已经习惯。
最让人心酸的,也莫不是习惯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