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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也锁住,但她房间藏着大门钥匙,便于她玩到深夜仍能假装七点就在房间温习功课。
她打开侧门,夜雨掩护中逃出江宅。
风雨发狂,她浑身湿透,睡衣贴在皮肤上,透出少女消瘦孱弱的身体,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她迎着倾盆大雨,顺着溪流一样的山道向下走,她的目标不言而喻——她是新世纪的朱丽叶,去寻找她失散的梁山伯。
也许因为雨声太大,嘈杂的环境令她忽略身后一辆远远跟随的黑色幽灵车。
直到她滑倒在地,幽灵车才在主人的命令下加速行驶,最终停在她身边。
副驾驶上下来一位高大健硕的男人,绕到后座撑开伞,拉开车门。
到这一刻才看清,程嘉瑞衣衫整洁站在伞下,从上至下俯视着láng狈至极的江楚楚。
她与他对视良久,无人发声。
是她站起身,继续跌跌撞撞向前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隔着重重雨幕质问她,你打算光脚从山上走到天安?
她低头才发现,不知几时两只鞋都走失,她只剩脚下皮ròu来来回回与柏油路碎砂石摩擦。
只稍稍一顿,她立刻迈开步向前,不带半点犹豫。
程嘉瑞向前追,随从举着伞唯恐小程先生淋雨。
他一把拉住楚楚手臂向身前一带,你知不知道自己还在发高烧?你疯了?不要命了?
她面色惨白,活生生一只山间游dàng的孤魂野鬼,收回目光望住他,你妈咪没有教过你吗?女人为了爱情,多疯都有可能。
爱情?他当是天大的笑话,不屑一顾,你懂什么叫爱情?等他带你住笼屋,连浴室都要与人share同一间,情人节送不起一束花,更不要提去餐厅烛光晚餐,三十岁生病看不起医生,一定要等到山穷水尽才知道后悔?
跟着你又怎样?天天同一群衣冠禽shòusocial,当面假惺惺讲好话,背地里男盗女娼,都是下流中的下流。一面忍受丈夫与各类明星、实习生闹绯闻,一面装夫妻和睦恩爱如初?好像我妈咪一样过生活?熬三天我就要去死!
我不会让你过那种生活。
那是你的事,同我没有关系。他的保证或是少得可怜的真心?她从来不在乎。
你——他抬高手。
怎么?又要打?我等你,打到尽兴,最好今晚就打死我,我们两个都能解脱。她仰起脸,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