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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乱了,宋远东问她舍不舍得,她想也不想就否认,可这下,暗昧的灯光里,她却分不清悲喜,只觉得就这样待着就好,静静地看着他,数着陷落的时光,一辈子不长不短转瞬即逝,也许天明大亮,她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可是她太清醒,明明白白知道,他的一辈子绝不会与她分享。
他是悬崖绝壁上的孤松倒挂,她是迷途的归雁,他有他离不了的根,她有她最终的方向。
可叹相遇太匆匆。
程景行却捏着她的手,止不住得意地笑,是不是被我迷住?你看你那眼神,就像圣徒膜拜上帝。
未央不同他争,任他自负自大,饿了,小程子伺候爷用膳。
放肆!程景行捏她鼻子,又摸一摸她额头,问,下午好些吗?头还疼不疼?
未央爬起来坐着,脑袋还是晕晕乎乎,自己摸摸额头,又再摸摸程景行的额头,想了想,还是不清醒,不知道,我觉得我俩差不多温度。只是有点晕,身上疼,怕冷。
给你带了衣服。程景行将行李袋拉链拉开,里头的衣服都被他揉成乱糟糟的一大团,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急匆匆从衣柜里扯出来塞进包里,一点耐性都没有。拉拉扯扯半天他才找出一件开襟毛衣来扔给未央,连带着内衣内裤散了一桌子,又要收拾。
未央套上衣服摇摇晃晃站起来,蹲在茶几边上将衣服一件一件折好了收进去,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找出晚餐来吃。
程景行也坐下来,两个人都饿得很,只忙着吃东西,没时间说话了。
最后的残局还是未央收拾,程景行就是擦擦嘴,再不会其他。
未央一边擦桌子一边抱怨,你得付我保姆费。
程景行架着腿,好生无赖:明明是我照顾你。
未央瞟他一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