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有些尴尬,又有些窃窃的欢喜,嘴里念叨: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搭窝。
宋远东听了扑哧一声笑出来,手臂圈着她的身子,边笑边问:你这又是说的什么?准备上哪打窝去?要不来我屋,管吃管住。
她悄悄将手伸进去,环住他的腰,小表妹的语文课本上看到的。一不小心记下来。太冷了,你叫我上屋顶做什么?天上半颗星子没有。
宋远东这才想起正事来,带着她,两个人扒在一起,挪啊挪,往房檐挪几步,朝下喊,哎,放吧放吧,动作快点儿。
原来还叫许多帮手,在楼下忙忙碌碌布置。底下堆着小山似的烟花,像是盛会。
他又带着她,挪啊挪,挪到秋千那,秋千上垫了厚厚棉垫子——他将处处都设计jīng致。
陡然间一簇烟花冲上云霄,砰地一声炸裂,漫天花雨纷飞。她抬头看烟火绽放,那是桃夭满树红,哔哔啵啵将苍顶烧成绯色红云,他侧过头,痴痴望她被烟火映红的脸,她唇上烟花迷雾似的笑,她笑中三月新雨后的离情,即便那冷风刺骨,那寒夜如冰,却是一丝一毫打搅不了,他正沉醉,眼前繁花似锦chūn江月夜,恰尘世烟花梦寐中的醉生梦死。
那一个瞬间,他似乎觉得找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心是满的,突然空了,她笑了,心满了。
这一件事,让你欢喜让你忧。
这一件事,让你赴汤蹈火,也让你心灰心冷心死。
这一件事,他总算遇到,可是却突然失了勇气,是,骤然间变了性情,患得患失,怕惊扰怕唐突,怕她太小怕时光太老。
最终什么都没来得及。
东风夜放花千树,一夜宝马香车灯如昼的狂欢。她欢喜得累了,在他怀里寻一个好位置靠着。仰头看星空上,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烟花,一树一树闹chūn般竞相绽放,千般万般舞弄身子,似chūn光乍现姹紫嫣红。她蹭啊蹭,喜滋滋地说:宋远东,你怎么想到要陪我看烟火?好làng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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