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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道:没有关系,程先生是好人,你只管说就是。
程景行躲在一边偷笑,刚说了他龌龊,下一刻又便好人,好人两个字,可真是耐人寻味。
细细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阿佑哥帮大哥运货,货被条子劫了,阿佑哥好不容易逃跑,大哥却说这批货要算在阿佑头上。我我没有办法妈只有六万块,再没有多的了。
程景行正想问到底说少,他写一张支票就行。却突然听见未央厉声问:什么货?他运的是什么东西?
细细低着头,不敢说。
未央冷哼,是白粉是不是?细细,你和余婶婶都不要管他,他活该断手断脚,谁让他去碰那种东西?他以为他有几条命?出了事,还不是连累你们!
细细又哭起来,手背擦着眼泪,黑乎乎的一团都是掉色的眼影,抽抽噎噎,分明还是个孩子,他他也只是急着想出人头地,想想去城里找你
未央一垛碗,骂:王八蛋!
服务员已经开门上菜,细细见了好吃的,两只眼睛都放光,像是从非洲来的难民,大口大口往里塞,未央忍不住喊她慢点慢点,她充耳不闻,只顾着吃吃吃,碗底都舔得gāngān净净,一不小心噎住了,忙喝水,看一看对面惊诧的人,才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解释说:我妈病了,家里没什么钱,三四天没沾过油了。
说完又低头吃起来,披肩早已经掉在地上,细细光溜溜的膀子上青紫色的淤痕满布,未央伸手去碰,细细立刻疼得停下来,笑笑说:我前几天碰到个变态,可是给了我好多钱哦,有五百呢!可是这几天他都没来,要是多来几次,我算过了,他来八十次,钱就凑够了!
她又低头去吃,香喷喷,乱糟糟的脸蛋上都是幸福的颜色。
未央突然捂着嘴,闷着声哭,整个人都在颤抖,却怕细细听见了,不敢再放肆吃东西。
程景行将未央报过来,贴着她的耳说:别哭了,jiāo给我。
未央点头,躲在他怀里把眼泪擦gān净。
细细吃饱了,未央才问:欠了多少?
细细说,还差五万啊
程景行便开好支票给她。
细细傻笑着说:未央姐,这个叔叔对你可真好。
程景行的脸又绿一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