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寒已久,大病初愈,有些虚弱。
看着窗外已是初春景色,顾笑夭有些怅然,“我还以为能喝你一杯雪水烹梅茶。”
顾笑夭怔了怔,旋即笑开,“三月桃花盛开,我愿为殿下以桃花煮酒。”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
初春,万物复苏,暖煦微风,花香盈盈。
按理说,这样好的盛景,应当让人心情愉悦。
白燚也不知怎么的,脾气越发的坏起来。
有时候看着折子,突然间便将朱笔扔向一旁的顾笑夭。
顾笑夭爱美,却又不喜与宫中女子相似,常年素色长裙,款式和普通宫人不同,能显出几分别致来。
朱笔扔过来,她来不及躲,白生生的衣服,便染上了些朱红的墨。
这时候,顾笑夭往往会拾起朱笔,将朱笔递回白燚手边,“陛下,身为帝王,应当戒骄戒躁,我去给你煮杯花茶。”
顾笑夭唯一的喜好大概就是烹茶,各种各样的花茶在水里慢慢展开花瓣,或轻盈地漂浮于水面,或慢慢地沉入杯底,花蕊在茶水里舒展摇曳,如同第二次盛开。
顾笑夭回来,端着一盏花茶。
将花茶放置在一旁,顾笑夭便又继续准备明日的功课。
处理政务,只是帝王的其中一项工作。
批完奏折,白燚看向顾笑夭,顾笑夭在旁边的几案上伏案写字,神情专注。
白燚喝了口茶,心情缓和,撑着头看着顾笑夭。
顾笑夭似有所感,抬起头,和白燚来不及躲的视线撞上,轻轻一笑。
白燚气恼:“你笑什么笑?”
顾笑夭唇角扬起,“陛下可爱,我见了新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