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夭紧抿着唇不说话。
“顾笑夭,你就那么喜欢老男人?”
顾笑夭咬紧嘴唇。
白燚眯眼盯着顾笑夭,沉声问道:“你当年愿意主动接近我父皇,后来又和我皇叔牵扯不清,为什么独独不肯委身于我?”
顾笑夭松开唇,淡淡道:“陛下,我一直将您当做我的学生。”
“学生?”白燚嘲弄道,“难不成你一直以帝师自居?区区一介女流之辈,也敢以帝师自居?”
顾笑夭没回话。
受不住顾笑夭的沉默,白燚冷嗤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给朕找几个愿意的来。”
“我会替陛下处理好选秀事宜,陛下对自己未来的枕边人,可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白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顾笑夭,淡淡道:“模样像你,最好性子也像你。”
“好”
……
边疆稳定下来,白夕琉回朝。
白夕琉策马至宫门前,翻马而下,一身铁甲,抱着头盔,就着月色,风尘仆仆的进了宫。
银色的月光铺了满路,冷清的月色让这条本就不短的路显得更加漫长。
去找顾笑夭的路上,白夕琉听见宫女闲谈。
“羽尘殿那位,怎么又病了?”
“陛下初识情事,食髓知味,夜夜缠着顾先生颠鸾倒凤,顾先生那柔弱的身子骨,哪儿招架得住?”
“各宫妃子望眼欲穿,偏偏陛下谁的牌子都不翻,夜夜往羽尘殿跑,是要专宠一人?”
“说起来也奇怪,既然陛下盛宠,为何不给顾先生一个名分?”
宫女一脸神秘凑近,悄声道:“我听说,这位顾先生,是宸王……”
“是宸王的什么?”
宫女发现了白夕琉,宫灯落在低下,旋即重重跪下,磕头告饶:“宸王恕罪,是奴婢多嘴。”
宫女说完便开始自扇耳光,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空空荡荡的宫廷里回荡。
白夕琉蹲下身,抓住宫女的手腕,力道大得活像是要将宫女的手腕捏碎,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凶神恶煞的问道:“羽尘殿在哪里?”
宫女胆小,被白夕琉一瞪,吓得直晕了过去。
旁边的宫女立即跪下,对处于发怒边缘的白夕琉,颤抖着声音说道:“宸王,我……我可以带您……带您去……羽尘殿。”
“前面带路!”
……
两人往羽尘殿去,碰见明黄銮驾。
宫女下意识要跪,白夕琉拉着宫女躲开。
随行太监正要呵斥两人,却被陈公公拉住手臂。
“陈公公,那两人不懂规矩,杖毙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为何要护着他们?”
陈公公浑浊的眼睛里,盛满岁月的痕迹,“你若开口,扰了圣上,被杖毙的只会是你。我这是在护着你。”
銮驾未停,陈公公路过宫门处,看见一角铁甲,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