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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晴就笑了:姑娘这是怎么了?倒像是有什么心事呢。
阿宴勉qiáng绽开一个笑来,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惜晴无法,只好命下面小丫鬟拿了一个月白绣花小披风,给阿宴披上,免得受了风。
阿宴笑了下,对惜晴道:惜晴,你回去吧,太太还在屋里呢。
惜晴听着阿宴这么说,知道她是怕三太太性子老实,别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当下也就点头,只是命两个小丫鬟:定要看顾好三姑娘。
两个小丫鬟答应了,她这才去了。
其实这个时节,天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眼看着开chūn了,假山旁边的树都开始冒着绿芽儿呢。有风chuī过,那芽儿颤巍巍的,仿佛带着无限的生机。
可是阿宴心里,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她又想起那个冬天,油尽灯枯的她,躺在房中,她想喝口水都已经没人答应一声了。
她才三十多岁啊,就那么死去。
而在她的生命渐渐消亡的时候,沈从嘉正陪着他的几房小妾和儿子吧
低低一个叹息,阿宴就要起身。
可是就在这时,她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阿宴一怔,九皇子,他不是应该在屋内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一旁的丫鬟早已认出这就是那个大家围绕着的九皇子,不过见他示意安静,也就没敢吭声。说起来真是奇怪,不过是小小的六岁孩童罢了,怎么他一个冷清的眼神过来,她们都有种丝毫不敢违背的惧意。
这就是皇家威仪吧?
九皇子见阿宴转过身来,却是终于开口,问道: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
阿宴嘴唇动了动,想笑,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也笑不出。
最后她只好轻声道:我觉得这里景致好,出来看看,透透气儿。
九皇子闻言,淡淡地道:我也觉得屋子里有点闷,也出来透透气。
阿宴心里却低低哼了声。
如果说之前她怀疑过也许夜晚自己遇到的是真正的九皇子,那么现在心中的想法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