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忍不住搓了搓手,然后低着头,捧着那个菜籽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九皇子坐在一旁,也拿起另外一块菜籽饼吃起来。
他是从小金汤羹里长大的,吃一顿饭不知道多少人伺候呢,平时的饮食自然是jīng细无比,比敬国公府这讲究的老太太还不知道要讲究多少倍呢。
可是如今,这么高贵的他,吃着粗糙的菜籽饼,动作却非常优雅从容,就好像他坐在落叶之中品着一杯茶一般。
阿宴艰难地嚼着口中的食物,凝视着九皇子优雅的吃相,难免感叹,人和人到底是不同的。
有的人生来享尽荣华,处处顺心,一生是那一眼能望到边的坦途,而有的人,却是费尽心机,努力地笑着,去奉迎,去经营,去争取。
阿宴就着那粗糙的菜籽饼,喝了一口粥,越发苦涩地想着,其实自己这几年能够在敬国公府生活得不错,其实全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呢。
俯首在他面前,承受他的恩赐,就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这就是阿宴两辈子的体悟。
想明白了这些,阿宴小心翼翼地再次望了九皇子一眼。
九皇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地问阿宴: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阿宴攥着那菜籽饼,努力绽开一个讨好的笑来,轻声说道:今日多亏了九皇子呢,阿宴感激不尽!
九皇子目光扫过来,如电一般,阿宴只觉得那眼神仿佛能把自己dòng穿。
她轻轻打了一个抖索,越发小心地道:九皇子,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此话一出,九皇子忽然扯开一个冷笑,眼眸里也带着冷意:的确是你连累了我。
啊?
阿宴惭愧地低着头,认罪也不是,不认罪也不是。
九皇子低首俯视着她一头青丝,凝视着那青丝间隐约可见的一截白嫩纤细的脖子,他猛然转过首去,切齿,没好气地道:顾宴,你是不是和沈从嘉私相授予,如今更是特意跑过来和他私会?
听到这话,阿宴越发怕了,忙拼命摇头:没有!
九皇子挑眉:是吗?
阿宴顿时背脊发冷,忙承认道:是,我承认,是他让人给我递了一个花笺,约我在这里见一面!不过我根本没见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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