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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很不幸,子夜的母亲到达武夷山之后遇到一队进山打猎的贵族子弟,领头的便是公子羽。公子羽那时只有十六七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命该如此,子夜的母亲竟被公子羽的箭she中身亡,还被剥皮制成狐皮氅衣献给北郡王妃。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有法术的吗?沁歌听到这里,忍不住落下泪来。
凌少白眼眶一红,吸了口气,勉qiáng压抑住情绪:在山野间奔跑,我们习惯了化为狐身,这样赶路可以节省时间,而且,公子羽前世就是因为我娘才被罚下天庭,历经三世,到了今生,这笔恩怨必然报应,命该如此,就算是我师父那样的仙人,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沁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蛮那时说凌少白是为了报仇才接近自己,原来其中竟有这样的恩怨,只是他纵然知道这是天命难违,却依然难消丧母之痛,想找公子羽复仇也是人之常情。
你当初接近我,是因为我是公子羽的未婚妻?沁歌望着凌少白。凌少白点了点头:我找张天师算过一卦,卦象显示,你和公子羽有命定姻缘,但假如这姻缘不成,于他则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那时几番接近你,就是为了破坏这桩婚事。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沁歌忽然发问。凌少白不禁失笑:傻丫头,我当然喜欢你。什么时候?
就是你让我救蜈蚣jīng那一回,你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我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我便觉得你与其他人不同。
沁歌听了他的话很是高兴,轻轻的把头靠在他颈窝,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似乎又想起什么,沁歌坐起身关切的看着凌少白:公子羽找了道士害你,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还是要多提防他,我总觉得他城府很深,是个极难对付的人。
凌少白目光放远,注视着眼前碧绿的潭水:我师父说得对,凡事自有定数,哪怕是修仙之人,也不能左右天道轮回,上天把你赐予我,已经是对我的恩泽,从此后,我们便朝夕相伴,再不分离。
想起远在昆仑山的师父,凌少白幽幽的叹息,他那时不顾师父的反对一心下山报仇,甚至不惜反出师门,如今物是人非,而他也心有牵挂,早已远离了修仙之道,哪里还有颜面再去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