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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是喝了多少药,才会不觉得汤药苦涩也不会与自己撒娇呢?他只恨自己不能以身代之,摸着明珠的软软的长发与冷着脸,一双手紧紧握起的兄长低声说道,妹妹太懂事了一些。
哪怕病得昏昏沉沉,明珠也从未喊过难过与痛苦。
都说他妹妹刻薄乖僻,谁又知道她的贴心懂事呢?
本不必这样懂事。顾怀峰板着脸说道。
做兄长的,拼了命在外头博功名利禄,也不过是为了护住单薄脆弱的妹妹。
不你们都误会了,本姑娘真没觉得苦来的。
顾明珠顾六姑娘冷着脸看着柔情似水的俊美三哥,再看看铁汉柔情的英武大哥,心里默念愚蠢的凡人。
一点子汤药算什么?想当年六姑娘为了成仙连天雷都吞过!
不苦。她坚qiáng地,傲然地说道。
知道了,再吃块蜜饯。顾怀瑜柔声塞给她另一块蜜饯,一脸我信你才有鬼。顾怀峰只垂头细细地给妹妹擦嘴,又叫人端了晚膳过来,席间与妹妹做出了激烈的斗争,成功把香喷喷的炖ròu塞进了一脸扭曲的六姑娘的嘴巴里,见她仇恨地用力咬着嘴里的ròu,仿佛是咬自己的ròu一样,顾怀峰越发举着筷子给明珠喂食,见她脸颊鼓鼓的,还用手指默默地搓了搓。
软软鼓鼓的,很有弹性。
只想吃青菜完全不想吃油腻的ròu食的六姑娘含恨败北,默默记了这兄长一笔!
她每天用膳都要与父亲母亲亦或是两个兄长斗争,完全不明白愚蠢的凡人们为什么非要吃ròu,而不是清慡的糙木青菜,只是势单力薄,竟不能反抗。
又吃了一肚子ròu的六姑娘恹恹地叫高大得能把自己抗在肩头一般的兄长提着在外走动消食了一圈儿,这才回屋继续酣睡。她身子柔弱,多年的将养也不过是勉qiáng支撑,到底继续睡了。
她从来浅眠,身边有些声音都要惊醒,因此服侍她的丫头都十分小心,一直到了外头晨光初照,明珠方才叫外头的日光晃得眼前大亮,她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清醒了一会儿,就听见外头有丫头微弱的私语。
身边的丫头大多知道自己睡时不能说话的规矩,明珠心里疑惑,咳了两声勉qiáng起身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