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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内斗、朝廷倾轧多年,他早已没有了那颗赤子之心,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皇位,跑来欺骗一颗少女心?
他或许有过不耻,有过迟疑,有过怜惜,然而他最终还是来了,做了。
庄璟是蝇营狗苟之辈,与之缠斗多年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在这样坦诚又坦dàng的人儿面前,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想法。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开始,或许就错了。燕甯这样的人,只要坦诚与之相jiāo,得到她的认同和友谊,她也一样会为了朋友竭尽全力的。
如果如果他不说,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一开始的卑鄙谋算?
从现在开始真心待她,是不是就能和这个人,共度一生
燕甯并不知道某人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法,看他愣神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低声说道:喂,你怎么了?对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庄逐言刚刚温热起来,满怀希望的心,被一盆冷水,浇得个透心凉。
他自嘲的一笑,还是不行吧,说过一次谎言,便需要无数的谎言去掩盖,更何况,他对她,不止说过一次谎。
满嘴苦涩,庄逐言深深地看了燕甯一眼,回道:嗯找到了。
找到了?燕甯有些惊奇,这才几天就找到了?这些日子他们一路同行,她也没看到他去找什么人啊?不是说这个人事关西瑜时局吗?怎么找到了他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燕甯想了想,说道:既然找到了,等这件事处理好,你就赶快回西瑜吧。你父皇如今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早点回去,将都城和皇城掌控在手中才是正事。到了佩城之后,你把归云和方一平留给我就行了。
她说的是对的,庄逐言却几乎想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为什么?燕甯有些恼:不是你说要助我的吗?问你要两个人都不行?
庄逐言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说道:不是说要两个人不行,是把你一个人留在佩城不行。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其实这次只要借着燕甯地帮忙,让庄璟失了向穹岳救助的机会,还将穹帝得罪的彻底,再把他出卖金矿、私贩兵器之事在西瑜公之于众,庄璟就已经和皇位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