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傻!实实在在的大傻瓜”,茅舍屋顶一个男人压着嗓音喊道,想必已经看我们打斗半天了,实在忍不住才以教训口味说,“以己之短对付敌人之所长,世上最大的愚蠢!”
对方虽然故意压低喉咙,但他的年龄不见得比我大多少,但说话的口气却显得老气纵横,好像一个老江湖一样。
窦金凤和巴勒图惊惧地看向屋顶,来了个高手就多了一个抢不老药的,这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方早就埋伏于屋顶,凭借在场四个人的听力,竟然没有一个发现还有外来人,但就这幅身手已不是常人所能及也。
巴勒图不敢得罪道:“朋友既然来了半天,何不现身一见?”
那人悠悠道:“我现身怎样,不现身又怎样?”,似乎没忘记院中还有一场打斗,摇头叹息道:“兄弟你扔掉手中长刀,对方门户岂不是任你踢踏?武学不求变通,乃是死路!你何苦抱着一把死刀难以取舍?”
我一想“对呀!”,拳脚相争先讲究先机,我若攻其不备,岂不是也有胜算?巧那估尔决算我一定会弃兵刃而与之厮打,僵持不下的时候,他本以为我坚持到最后,但一定想不到我会突然改变打法,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练散打的,若不是此人直言告知,我岂不是死的很冤?想到这里,我先一步松开刀柄,巧那估尔猝不及防地往后仰去,时机把握就要精准无比,我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右腿就是一招直踹,开门之脚势如破竹,结结实实地踹在敌人胸口。
“哎呀!”巧那估尔疼痛叫出来,他高大的身子竟被踹去一个跟头,弯刀和我的偃月刀也掉在了地上,他发蒙地爬起来,至此还没想明白这一脚我是如何踹过去的。
我蹦跶着小碎步,嘴里发出李小龙的吼叫,准备继续给他一脚。
散打腿法一般是连贯的,而且我喜欢直踹加一个边腿再加一个后摆腿。
我左脚快速小步前移动,像在地面画着一条直线一般,右脚腾空而起,又快又恨地抽向对方的左太阳穴。
巧那估尔下意识地举手臂护住脑袋,即便如此,也被重重一击,半个身子猛然倾向右边,倒去,幸亏他体质不错,硬着把身体挺住了,虽然未倒,但看样子已经晕头转向了。
我说:“特勤王子的抗击打能力不错,这一退你一定要挺住吆!”
说话功夫,我沉腰旋体,左腿紧随而至,也是一个颇为紧凑的连环腿,啪的一记沉闷,对方摇摇晃晃的躯体终于轰然倒地,巧那估尔咬牙闷吼一声,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我怎肯给他再次翻盘的机会!
我喝道:“尝尝少爷的后摆腿!”
凌空一个翻身,右腿像是一个木棍般恨恨地砸向巧那估尔的脑袋,咚的一下,脑袋瓜子虽然没碎开,但人已经昏死过去。
窦金凤惊呼喊道:“别杀人!他是特勤王子,颉利可汗的亲侄子!”
腿脚力量我自个能拿捏好分寸,只要踢不到太阳穴,敌人死不了,最多昏死过去。窦金凤阻止我杀人也是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