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倒是给了大家伙信心,看他们警戒心放松了不少,我沿着墙壁向院门外摸过去,院子里的守卫都撤走了,就连院门外站岗的士兵都不见了。
我想昨晚夜宴喝的一塌糊涂,自卫队的兵除了村口伏兵都喝趴下了,光昨夜斗舞场的碎坛子就够垃圾车了。
我拿出红花绘制的草图,村里几个窑洞,哪里人少人多,几条街,哪个街口靠近村口,上面画得一清二楚。
窦金凤嘴角撇了撇,酸溜溜说:“这女人看不出挺上心的,你不是情郎吗?忍心看着你走啊?她到底是傻还是聪明呀。”
我招呼大家悄悄跟着我走,千万别掉队,对窦金凤说:“你说你一个公主心眼还不如红花一个村姑大,人家这叫什么?明辨是非,敢爱敢恨,有舍有得……”
窦金凤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堵住我的嘴巴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一脸的嗔怪说:“这些恭维话还是以后慢慢说给我听吧,村姑就是村姑,她还能变成凤凰?”
我没想到窦金凤敢动手,还敢用手堵住我的嘴巴,看着大家伙惊愕的眼神,窦金凤红着脸收回去,尴尬解释说:“我怕他乱说话被卫兵听见了,那样太危险了。”
街头拐角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来,她娇小的身子被我一眼认出来,立刻对大家说:“她是红花!”
窦金凤学着我的样子轻轻重复了一遍:“她是红花!”,但语气里酸溜溜的。
红花招手我们过去,问我说:“来时没被发现吧?”
我说:“一切正常,没发现一个卫兵。”调侃道,“你们村的治安都这么差吗?连个巡逻大街的人都没有?”
红花笑着说:“还不都被你喝倒了?”
窦金凤鼻孔冷哼一声,说道:“还是你的扳倒驴不够烈,我们几个咋没事?”
红花忽然冷冰冰说:“我最痛恨女人背后嚼舌头,说我坏话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不是我的酒不烈,是我事先在他们的酒坛子下了药,你认为所有人都千杯不醉啊,只要喝上一口酒,他们也得睡到明天早上。”
我急忙劝和道:“你俩别吵架了,先逃出去再说。”
红花在酒坛子下药帮我们逃走,看来她是一片真心,我心想这样的女子果然够义气。
到了村口,红花捏着嘴角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接着便听到斜坡洞口发出相同的声音。
红花面现喜色说:“对上了!一会落下绳索,大家挨个爬上去。”
十几米的土坡爬上去倒是不难,但在中途被人放冷箭可是危险的很,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不放心问红花说:“你确定他们都听你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你哥哥的人?”
红花说:“你放心吧,刘二麻子她亲娘差点病死了,是我背着我爹和我哥从外面请来郎中给治好了,为此我被关禁闭六天,这个恩情他不会忘记的。”
我突然问道:“刘二麻子一直看护村口吗?”
红花想了想说:“近几年是他负责,但之前在我哥哥那边,我觉得他为人可靠老实,请求哥哥将他调过来看村口。”
我稳妥说道:“红花不是不信你,我觉得还是预防一下,万一爬到一半遇到危险,大家伙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红花生气道:“你想怎样就直说吧!”
我谨慎说:“你让他们几个先下来,跟我们再一块爬上去。”
红花连想都没想说:“依你!”
窦金凤、胖娃儿和巧那估尔、巴勒图以为我过于谨慎,命都快没了,此时还玩什么花活,但我的话又不好反驳,他们根本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