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使者眼睛直转,他跟赤霞掌门打过架,我刚才使得“血绽红花”,他从未遇到过,我说师承“师祖爷爷”,他也不知道我的师傅是不是赤霞珠掌门的师祖,听起来我的辈分比峨眉派掌门赤霞掌门还要高。
窦金凤鼓着腮帮子,她气得咬牙切齿,按照我说的论资排辈,她还是我的徒孙呢。
鬼马使者不想赌了,他不是赌不起,而是觉得不值,赌赢了,最多是王世充赢了,自己却一点好处没有。赌输了,自己的命却搭进去了,而王世充除了自己,还有三大剑客。
咕咚一声水花响,河面扎开一个口子,鬼马使者水性极佳,连个水泡都没冒,人早已不知去向。
我紧绷的一口气松懈下来,人一个后仰摔倒,等明月等人围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人事不省了,更不知道谁掌的船舵,谁划动的传橹,又是谁将自己抬到了河岸的一顶轿子。
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一张充满紫罗兰香味的女人闺房,窦金凤端着冒着热气的热汤,轻轻吹了口气,微笑道:“不烫了,你趁热好下去,夏王府最好的中医说,你骨子硬,换做别人受这么大内伤,不死也得残废。”
我一惊,慌慌张张地举着胳膊和伸着腿脚,装着一副无可奈何的可怜相,逗她说:“我动不了!”,掩面哭泣“肯定半身不遂了!”
大概我表演的太逼真,窦金凤“啊呀”一声惊叫,热汤撒了一地,撒腿跑出去,喊道:“明月呀,李剑白瘫了!”
明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感觉就像是从地上蹦出来的,我知道她的身法快如鬼魅。
明月端详着我的神情,她比窦金凤聪明多了,眼珠子一转,忽然惋惜说:“既然瘫了,我看叫夏王府的太医扎针吧,据说这个法子能治!”
明月唤来了太医,不知道俩人在门外商量什么了,似乎颇为默契。
太医端着一个排满了银针的布袋,迟疑地征求明月和窦金凤说:“真一针一针地扎针?”
明月面无表情说:“先用最长的银针,从开始脚底扎。”看着太医不敢动手,硬口气说,“扎吧!不出三针,他绝对会蹦起来!”
我咬着牙,演戏只能到底,这个时候软起来,等于自讨苦吃。心想不就是挨两针吗,咬咬牙忍一忍,我算是装到底。
太医明知我是装的,毕竟是夏王府的贵客,他一个下人总是不敢假戏真做,看他举针的手抖个不停。
我想先吓他一下,嘴里“哎呀”一声,众人被吓了一跳,太医的银针直接掉落地上,自知失态,他尴尬地捡起来。。
明月歪着嘴,笑着说:“还没扎呢,你这是疼得哪般?”
我生气她作弄我,没好气说:“条件反射,不信你捅一针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