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摘下帽子和口罩，微微扬唇：“好久不见。”

    程夏一手扯掉口罩，唇瓣紧紧抿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啊，好久不见，久得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此刻的。五年前我以为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折磨了自己五年，煎熬了五年。

    如今重逢，却物是人非，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已经变得苍白无力，只剩下一句“好久不见。”

    随着思维的跳跃，程夏走上去将秦沫搂在怀里：“沫沫，回来就好，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好。”

    虽然不明白程夏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抬手拍一拍他的后背柔声说到：“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过好自己的人生吧，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程夏缓缓松开了手，后退半步站直了身子：“你……还是一个人？”

    明知道一切已经回不去，也许她已另许他人，可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

    秦沫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我……未婚夫在法国，他下个月回来。”

    “哦。”

    程夏语气格外无力，双眸回荡着失落和痛心，目光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呵，上天还真是厚待我，五年前让我失去爱人，五年后的今天又要我目睹爱人许于他人。

    “程夏我……”

    原本是想开口解释当年的事情，奈何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祝你幸福。”

    程夏留下四个字，黯然转身，拖着孤寂无力的身影一点点走远。

    “对不起。”。

    秦沫呢喃一句，抬手拭眼角的泪珠，抬步走向办公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