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招呼声在见到从屋里闻声出来的司云宿后,渐渐消弭,那张脸还真是非一般的yīn沉。丫鬟咽了咽口水,偷偷睨了眼chūn风,识相地欠身,决定远离是非之地,我先去给少主弄东西吃。
微微点头后,云宿漠然地看着丫鬟离开,进屋吧。
三更半夜,这宛如鬼魅般的幽凉嗓音,让chūn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做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云宿进屋。乌溜溜的眸子在眼眶里打转,瞧见屋子正中放着两盆炭炉,门边厚实的蓝棉布阻挡了外头的冷风,一旁书案上有盏烛火忽明忽暗,一堆书册散乱着。再转头,是chuáng,chuáng上有个睡美男,唇微嘟,长翘的睫毛轻颤,好一副恬静无害的睡颜。上身的衣衫显然是被褪尽了,被褥下滑至胸前,刚巧遮着不该露点的那部分,露在外头的光洁肩胛上有着碍眼的绷带
他怎么了?擦去觊觎的口水,chūn风回归现实,察觉到明月光的不对劲。
受伤了。云宿立在桌边,细心地用勺子翻搅着碗里的药汁,轻吁出气,将滚烫的药一点点chuī凉。
陶瓷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碗沿,发出格外清脆的声音。chūn风狐疑地看着她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从对少主的伺候,隐埋在心底的爱恋在这细腻的举动中表露无疑。
调转开目光后,chūn风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伤的?
该不会是在她昏睡之后,曾上演过一场充满血腥的惨烈厮杀吧?
云宿的解释很快让chūn风意识到她想太多了,跟你无关,前些天就受伤了。
哦她应了声,也好,不需要背负愧疚感了。可当目光再次飘向明月光后,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伤得很重吗?
印象里每次见到他都是打扮清慡、jīng神奕奕,就是因为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太qiáng势,才愈发觉得眼下脸色难看,看似能任由宰割蹂躏的明月光让人忧心。
还好。只是大夫jiāo代千万别运功,也别乱走动,最好是静养些时日,待伤口结疤。可惜他好像总觉得自己有好几条命可以消耗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带伤来找我?!chūn风失声怪叫,很难消化这信息。刚才还居高临下肆意践踏她自尊、冷笑欣赏她无助表情、并且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笑意、恨不得可以隔岸观火的男人,竟、竟然是带着伤来帮她解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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