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柱杖过去。
这桶水太重!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腿,你要是扛不动不要勉qiáng。
无论说什么话,她都没有半分惭愧的意思。
他一声不吭地将一桶水替她拎到卧室。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还傻乎乎地站在这里做什么?人家要洗澡。
他走出门外。卧室里哗哗一阵水响,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女孩子整整齐齐地换了件gān净的花裙,将湿漉漉的长发团在脑后,歪着头道:我洗完了。
她光着一双雪足,趿着睡鞋,在细小的踝骨上方,刺着一个小小的漩涡。
显然,她没有半点要将卧室让出来的意思。
他只好道:嗯你睡吧。
我睡客厅的地板上就行了。女孩子将chuáng上细白花被一抱,将枕头咬在口中,道:chuáng让给你好啦。
这是我的被子。他道。
难道你要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女孩子目光一凛,又露出方才那种凶狠的神色。
我到朋友家借宿一夜,明天上午再回来,他淡淡地道,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消失了。
好罢,看在今天你让着我的份上,我会尽快消失的。她硬邦邦地道。
那就多谢了。他向大门走去。
喂!这么走啦?把你值钱的东西一起拿走。
我没有值钱的东西。
书呢?这些书《云梦灸经》什么的,你也不带上?她看见扔在chuáng头上的几叠书,大声道。
放在这里没关系,我明天还会回来的。
明天见。
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有些不讲道理。他笑了笑,走出门外,替她掩上了门。
这一夜,他只好又睡在那座荒庙里了。
庙内一片漆黑。他没有遇到竹殷,只是感到莫名的疲倦,和衣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巳时初刻,他吃完早饭回到自己的诊室,早已有七八位病人候在门外。他打开大门,请他们到客厅内坐下。正欲到内室去多拿一张凳子,一推门,门内传来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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